“符确实是我画的,不会有什么问题。你相公出事,我不可能不管。但是总得让我瞧瞧才知道怎么回事么。”柳诗诗尽可能耐心地笑脸相迎。
妇人一脸不屑:
“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我还说问题大了!耽误了相公考官,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都得你赔!”
柳诗诗揉揉太阳穴,也有些招架不住妇人,只能说:
“这样吧,我送你相公一卦,看看他是否有缘官场。再指点一二,作为弥补可好?”
妇人一脸瞧不上:
“胡编乱造我也会!什么弥补不弥补的!要弥补掏银子!”
雁归见状拦了一手:
“映湖娘子为何为他白白卜卦,不如让春花会拿去拍。拍个千两万两都有人排队。她若不愿,赔银子了事。”
妇人闻言,眼神半信半疑起来。
柳诗诗偷偷给雁归比了个大拇指:高!
雁归干脆从怀里翻出一大锭银子摆在桌上,问妇人:
“可够?不够姑娘要多少?无论多少,她这一卦都卖得起价。不过可说好,收了银子就不能再找她麻烦,否则春花会就会找你麻烦。”
妇人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又道:
“那赔一万两!”
雁归干脆地拍出一张银票扔在桌上:
“拿钱还是算卦,姑娘可想好。”
妇人此时反而犹豫起来。她看着桌上的银票和银锭,又扫视一番雁归,再盯着印礼观察一阵,最后视线落到柳诗诗身上。
过了半晌,咬牙道:
“那就……为相公算一卦吧……”
总算接过这一茬,柳诗诗松了口气,道:
“先让我瞧瞧钱相公现下如何。”
妇人目光随着雁归收起银子和银票,才飘回柳诗诗身上,起身领着众人去了卧房。
房间和院子一样简陋,木床木桌木凳,有个铜盆木架在角落,多余的装饰一件没有。妇人坐到床边,端起桌上的米汤,拿着调羹又喂了起来。
柳诗诗朝帐中看去,一个中年书生气度的男子,穿着白色寝衣,留着八字胡,静静躺在床上。怪不得那妇人对雁归另眼相看,她就喜欢这一款。
她让妇人把平安符取出给她看一眼,又翻了翻钱相公眼皮,给他把了脉。身体倒是没什么问题,除了有些营养不良,并无其他大碍。想要看看其他的,想了想钱夫人做派,她有些犹豫。
待妇人喂完米汤,几人轻手轻脚回了堂屋。
柳诗诗二话不说就摸出铜钱放到龟壳里晃了几晃,任由三枚铜钱撒落在桌上。
水火未济。
这是能中还是不能中?
本来能中,但因为某些原因不见得能中?
“如何?”妇人见柳诗诗沉默不语,眼神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