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瞧见柳诗诗,立刻换上笑容。
“嗯。这么快就赶来了?如意村离这里可不近。”
柳诗诗坐到桌前,如往常一般喝粥吃菜。
“日夜兼程,一日足矣。”
“哪有一日?一夜便到了。雨落和风起呢?”
“在楼下。”
“你们怎么出来的?”
小玉郎从怀里掏出一颗珍珠放在桌上。
“海昌给的。他当日没来,派了个小章鱼送过来的。雨落带路瓴我出了海洞。你呢?”
柳诗诗隐去雁归救她出来那一段,将其他事情都讲给他听。
奇怪的是,提到石台上的姑娘的时候,他也说了和雁归同样的话:
“此事不要再对别人提起。”
“为何?”
“麻烦。”小玉郎只说了这两个字,不肯吐露更多。
柳诗诗说起要去外闻观的事情,小玉郎不置可否。
“你往日都会说要去安排准备,今日怎么反应平平?”
小玉郎摸着怀里的春花会递来的纸条不吭声。
“诗诗。”
“嗯?”
“你何时去我家?”
“这么急?”
“有些。”
“去你家,你有什么具体安排?”
小玉郎又不吭声了。
柳诗诗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拍了拍他的手:
“外闻观的事探查完了,就去!”
“当真?”
“当真!”
得了准信,小玉郎喜笑颜开,又变回之前的模样,给她夹菜添茶。
柳诗诗也想知道,有财有人的印家,到底要她做些什么?不惜如此大费周章,怎么也要请动她。
这一次去外闻观,柳诗诗拒绝了马车。她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
有了风起雨落的帮忙,一行人三日不到,就赶到了外闻观山脚。
小玉郎不如柳诗诗有羽衣驱动,行动方便自如。他被风起雨落轮流背着,靠两人雷奔跟在柳诗诗后面,一路上晃得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到了山脚,柳诗诗却不想上去。靠得太近,怕是会被人发现。她抛下十只纸人,操纵着它们乘风飘入外闻观。纸人顺利进了道观,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却如之前一样,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柳诗诗安顿在山脚的林间,时刻通过纸人监制着道观的一举一动。
直到夜半时分,终于有了动静。
从来没进去过的观主院子,爆发了激烈的争吵。纸人贴在院子墙头,只看见三个人影映在窗户上。
“别激动别激动!”
“观主竟要帮着外人?别忘了外闻观靠着谁存活至今!”
“此事本不想参与!但没料到你丧心病狂至此?!”
这……声音?!柳诗诗微微意外。果然为了心上人算账去了吗?
“此事不宜宣扬……”被称作观主的人,试图劝和。
“本就与你们无关!宣扬不宣扬的我问心无愧!”
“你问心无愧?!待他和山华门的人找上门来!你敢当面说?”
“找上来又如何??这话我就敢当面说!”
“各种内情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到时候别来求我!”
屋门咣啷一声被人打开,雁归摔门而出,气呼呼朝院外走去。他经过墙头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