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柳诗诗看着他轻描淡写,突然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不去找他们要解药?同他们算账?”
“既然做了,怎么可能留下解药?”小玉郎不以为然:“既然在下没死,账迟早要算。不过,现下诗诗的心意更重要。为了救在下,可吃了不少苦?可累了?可瘦了?可想跟在下回家了?”
柳诗诗觉得时机正好:
“我早就想问你了!你一直叫我跟你回家,到底为什么?”
小玉郎闻言更加开心:
“当然是谈婚论嫁啊!”
柳诗诗莫名其妙:
“谁要跟你谈婚论嫁?”
小玉郎将她一把拉过抱在怀中,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地说:
“你看,你知道我中毒了,如此大费周章救了我,还说你不喜欢?上次虽然唐突,但,你也未曾说过不喜欢,那你就是喜欢!喜欢当然要谈婚论嫁,白头偕老百年好合。我可不是那等随便戏弄他人的负心汉,做了,自然会负责到底。”
柳诗诗觉得他完全就是歪理邪说:
“我也从没说过喜欢!你莫要乱说!”
小玉郎却笑得更开心了:
“你看,你现在都没从我身上下来,你还说你不喜欢?”
柳诗诗却盯着他的眼睛十分认真的说:
“我并不知道对你是否如话本子中写的那般有男女之情,但是现在,确实很累,想歇一会儿。其他的却都不能保证。”她靠在小玉郎怀里,疲倦地说道:“我最近真的,有些累。”
小玉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抱着她跟抱孩子一样,搂在怀轻拍:
“这样也可。只是累了,找我靠一靠也可,即便如此,做一对这样的夫妻也不错。反正你也没有别的人选,为何不就直接选我?”
柳诗诗咽下心中的话,没有言语。这些累,全都跟他脱不了半点关系。若是与他一路相伴,她不知道自己会变得如何。只是此时此刻的怀抱温暖,她有些舍不得离开。
“飞凉,你知道我与你不同。我不一定要选择结婚生子,而你却肩负印家家主重任。若是我历世完毕回归山门,便再也不会下山。”
小玉郎被叫破身份,却也没恼。
“都知道了?”
“只知道冰山一角吧。”
“这就是我自私的地方吧。即便如此,还是想强留你在身边。若你不愿,也没关系。日久生情也不是没有。你看,你现在不就习惯了我,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吧?”
“若我想走你留不住我。”
“没错,但你现在没走,以后,就未必留不住。”小玉郎轻声细语呢喃,如同暗示一般。
柳诗诗动了一下,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些道理。
“顺其自然吧。”她最终叹了口气,如此说道。
小玉郎却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十娘,朝她抛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十娘不为所动,轻手轻脚退出了厅堂。
这一觉,是柳诗诗这几日睡得最好的。连日奔波的疲倦,外加担忧的事情也有了好的进展,心下放松一夜无梦地到了天明。
她起床来到厅堂,正要起个话头,跟小玉郎说起去京城的事。玉林却大呼小叫地进来了。
“娘子!娘子!师兄托我来找你!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