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琢磨着怎么把她抓到身边养着?唉,你若是一心向此,只怕要不了几次就……算了,也不干我的事。”
柳诗诗见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干脆不再多言。
“我说话算话,也确实很快结束。这把匕首就送给柳公子。将来也好防身用。”雁归站了起来,收回桌上的玉瓶。“多保重。”
说完,雁归带着柳诗诗和白影腾空而起,出了柳宅。
这一夜,柳四老爷家热闹得紧。刚躺下的仆人被命令着外出四处找大夫,院子里也挨个屋子搜查抓贼人。闹了一夜,大清早,柳四老爷就去衙门报了官。
官府来匆匆检视一圈,却也没有头绪。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柳四老爷没在家,柳四夫人就病急乱投医。娘家好心给她推荐了最近有些名气的道士,让上门再给柳行默看一看。大夫还没走,道士又被请进门。官差在院子里勘查完,嚷嚷着要问话,夫人又在旁边哭哭啼啼。
一时间,柳行默的院子里乱成一锅粥。
熬药的熬药,看伤的看伤,拿着罗盘的院子里四处来回念咒,还有官差的叫骂,和柳四夫人的哭喊,还有仆人亲戚的安慰混杂在一起。柳四老爷回家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乱糟糟的场景。
“快去请印家那小子!”柳四老爷一个头两个大,刚吩咐完仆人,扭头柳行止也过来了。
“爹,您终于回来了!快去劝劝母亲吧!再这么哭下去,对她老人家身体不好。”
柳四老爷见着柳行止端着水盆,里面还有沾了血的帕子,一副无奈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
“爹不在,辛苦行止了。”
他让管家客客气气请几位官差去花亭喝茶,又让行止送走了夫人娘家的亲戚。顺带也让大夫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夫人看了看,开了副安神药。指挥丫鬟扶着夫人回去休息。
一时间院子里人少了许多,刚觉得稍稍有条不紊,柳四老爷想去酬谢大师,赶快送走,好让官差问话。一进柳行默房间,就看见他跪在道士面前磕头。
“为师没带什么好东西,这罗盘拿去助你视物吧。”
“多谢师父!”
“行默!你要干什么?!”柳四老爷吓得大惊失色,赶忙上去扶起儿子。
道士上下打量了一番柳四老爷。
“老爷莫急,我三日后来接他回山门。你们好好谈谈。”
“恭送师父。”
柳行默看不见,还是对着声音的方向拱了拱手。
柳四老爷刚要发作,仆人又来问官爷来催可能问话了。
他只好按下心里的怒火和悲愤,将官差领入房间又陪在一侧听了听。
柳行默一问三不知。不知道是谁,不知道有何仇家,也不知道为什么。是男是女高矮胖瘦也说没看见。
官差也是难办得很,又听他说三日后要出家当道士。苦主都要跑了,这案子怎么查?
柳四老爷苦口婆心一边劝柳行默,一边跟官差赔笑脸。
小玉郎来的时候,一屋子人除了柳行默,全都愁眉不展。
听了个大概经过,还是小玉郎拍了板:案子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查不到人就当悬案。柳行默要出家就出家,拦也别拦。柳四夫人先好好伺候着,回头让柳行默师父编个说辞,就说他命犯凶星,要去道观出家避祸,什么时候祸事消了,什么时候有命回家。又让行止多多安慰舅舅舅母,将家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