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听着他们说的,能听出来是极为重要的大事。虽然不明白始末,但也不再随意反对。
“此事不要让外祖知道,他不知道柳家和印家还能安全几分。若是他老人家要出山,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小玉郎特地叮嘱了柳四老爷。
“行止,事不宜迟就按你哥哥说的去办,麻利点,别留尾巴。”柳四老爷语气郑重起来。“办完你来见我。”
柳行止称是,就出了屋子。
柳行默躺在床上听了也当没听到,毕竟是要出家的人,凡俗之事他不想管也无力去管。
“好好养伤,莫要辜负舅舅对你一番爱护。”
小玉郎走前拍拍柳行默的肩,而后匆匆离开。
“父亲可怪我?”柳行默沉默半晌开了口。
柳四老爷身心俱疲,无力思考更多。
“飞凉也说你此行未必全然是坏处,既然天命如此,你安心去。只是你母亲那里,多多安抚吧。她这么多年对你担忧得很。听说你想成亲,找了十家八家姑娘。前段时间你闹绝食,又亲自满京城找了上好的厨子,就想你健健康康好好活着。她将你看得这样重,也不知道你走后,她能不能受得了这般打击。”
柳行默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天傍晚,柳四老爷和柳行止关起门来聊了许久。待柳行止从房中出来,他眼神中少了几分书生气,多了几分坚毅。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小玉郎联系印忠接管了柳家两间铺子,又做主在契书上加了柳行默的名字。拟了文书过了官府明路,交代下去。这才转过头来去找柳诗诗。
“此事你怎么不同我商议一声!”
小玉郎气呼呼闯进柳诗诗客居的住所,她正在书房同十娘说话。
十娘见状要回避,小玉郎却冷冷喊了一声:
“站住!就在这当面说!”
“可是刚从你舅舅家回来?”
柳诗诗见他这副模样,只怕是知道柳行默已经瞎了,开门见山说破了此事。
小玉郎一掀下摆在书桌前坐下,与她四目相对。想拍桌子,又不知道拿什么由头发难。
“这事是奴擅自做主,与主子无关!她根本不知情!”
十娘站了出来,将事情全揽了过去。
柳诗诗抬手制止了十娘继续说,
“事发之时确实不知情,现在来讲什么都不知道,未免有些虚伪。确实知道的比你早些。但个中恩怨,你从头到尾都知晓。之前也曾提醒过你。现在你来兴师问罪,是觉得十娘当年惨死都是她的罪过吗?”
“即便不是她的罪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