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因为我吵架的吗?我在他们就会吵吗?吵了,小仙子就不开心。那我以后就尽量避开他们,默默地躲远些吧。雁归有想过偷偷离开他们,自己出去自生自灭。他始终舍不得柳诗诗。尤其是小玉郎不在的时候,没有吵闹,只是各司其职,静静陪伴。
就这样挺好。雁归满足于此。
直到那一天,两人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他躲得远远地,害怕小玉郎见到他心里生气,迁怒柳诗诗。
等一切风平浪静再回到临时落脚的屋子。
只剩默默落泪的柳诗诗一个人,提着剑站在原地,看着门外发愣。
笨拙的他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状况,只能将打翻的桌椅整理回去。碎掉的茶盏清扫干净。破掉的纱帘取下来补好挂上,将这个屋子尽他所能恢复原状。
可惜,缝补也不是原样。
三人的关系永不复前。
小玉郎再也没有出现在柳诗诗面前。柳诗诗也不再提起他的名字。
雁归思绪收回眼前,看着红壶,却想到了自己。
假如当时,自己勇敢一些,能多问问柳诗诗和小玉郎的过往故事,多在小玉郎面前护着她,即便没有小玉郎,告诉她,还有我在。是否,结果会完全不一样?
如果红壶,眼里有十娘,往前踏一步,即便结果未必尽人意,他之后定不会像自己这样耿耿于怀。
没有那么多假如和如果。
雁归叹了口气,按下了想要帮红壶一把的念头。
“你居然这么悠闲?出大事儿了!”
挑水此时终于被风起领着进来,进门见到打坐的红壶便急急喊道。
十娘听见声音,便停下动作朝挑水看去,一脸久别重逢的期盼,眼神盯着他目不转睛。
“发生何事?”雁归问道。
海昌跟在后面进来,对着众人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礼。
“终于赶来了。”红壶此时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海昌说道。
挑水找了个凳子搬到红壶边上,坐下就要茶。喝了几口缓了缓气才张口道:
“这几日等海昌的时候,周围水族都议论起来了。说是岸上人在四处打听鲛人的消息。尤其是你别府附近的族人。暗地里似乎花了大价钱买线索,平日里你我二人上岸频繁,也不知道会被谁眼尖猜出来。若是此事传到族中,少不了一顿责罚。若只是责罚还好,若真是顺藤摸瓜找到那附近其他的族人,捉了去以此要挟,那可就麻烦大了!”
“国师竟然如此穷追不舍???”
这倒令柳诗诗意外至极。“那凤血石难道有什么其他重要的用途?”
雁归沉思一阵说道:
“回来之后也曾打探过宫内消息。凤血石丢失的事情并没有传开。恐怕皇帝都未必知情。”
“你那消息可靠吗?”挑水斜眼看雁归。
“当然,春花会楼的消息网还信不过,那整个闻西国也就没什么值得信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