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飞凉那盅拿来!”印老爷心下动摇,开口让仆人去取。
小玉郎却护住了眼前的汤盅:
“我若是父亲,就不喝这盅。既然是夫人辛苦做的,自然她也该好好尝尝。”
他一个闪身躲过了仆人,单手端着汤盅两三步窜到印夫人面前。恭恭敬敬地:
“夫人请吧。”故意将尾音拖得长长的。
印夫人推开汤盅:
“还是给老爷吧。若凉儿真狠心到给全家下毒,这解药还是给老爷饮下,能为老爷赔上性命,死而无怨!”
柳诗诗看着这印夫人深情的模样,暗自佩服!事情都摆到台面上了,还能演得下去。
再看那印老爷,竟然还被感动得无语凝噎,深情款款地看着印夫人,又将汤盅推了回去。
也许不是印夫人技高一筹,而是印老爷真的不太聪明。
两人推来推去一阵,柳诗诗都看得无趣。
“行了,都不喝就算了。”小玉郎干脆一扔,又是一阵瓷器碎响。
“快将解药交出来!”飞天看了印夫人那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干脆先声夺人质问起小玉郎来。
“问我做什么?该去问你的好母亲。”
小玉郎事不关己的样子,激得印老爷气血涌上头顶,老脸一红,却哇地一声吐出血来。
“这么快发作?看来夫人是恨我入骨啊。”
小玉郎幽幽叹息一句,印家众人连带仆从,都动了起来。一群人七手八脚收拾地上的脏污,扶着印老爷印夫人去卧室,找大夫的找大夫,翻库房找保命丸的翻库房。
柳诗诗却去了帘子后面问红壶:
“可想出手?”
“看心情。”红壶笑笑,抱着手看热闹。
很快,就有人嚷嚷着要报官。
印礼带着人就将为首的捉住,五花大绑扔进了柴房。
不过多时,混乱的场面得到了控制。印礼和小玉郎的亲卫,将整个印宅都看守得水泄不通。
小玉郎很是满意,才挪步悠哉悠哉带着柳诗诗和雁归一行人去了印老爷的屋子。
“今日真是关门打狗的好时机。”
他近到印老爷床前说道。
“这次天命站在我这边。不需要自己做什么,就能水到渠成。父亲倒也可以安心了。”
印老爷一席话只听懂了最后一句,气得咒骂小玉郎不孝子,抓着枕头就要将他赶出去。
小玉郎躲也没躲,拿扇子轻轻一挑,枕头落在地上。印夫人虽还未毒发,也在屋中榻上半躺着。
“三弟,你真要……杀父弑兄?”飞冒被“请”到屋子,坐在一旁,边顺着气边问道。“何至于此啊?”
府医匆匆赶来,行至门口听到这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找了个茬去茅厕,转了一圈才回来。
“先给父亲医治吧。”
小玉郎见到府医,拿出家主的派头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