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唔……”红壶想了又想,提出一个建议:“听起来,你家姑娘要渡过此次劫难,须要凭借自己的意志,作出选择。如果没有猜错,你家姑娘可是修忘情道?”
十娘眨眨眼,没有接话。
红壶继续说道:
“若是修忘情道,那就好办。”
“怎么说?”挑水问道。
海昌点点头:
“确实好办。抛弃执念即可。你家姑娘瞧着这几次的样子,都是‘飞凉’前‘飞凉’后的。小少爷有自己的路要走,根本不可能跟她一起一直游历天下放弃一切。你家姑娘若是能断了执念,一切迎刃而解。但要断执念,她须要先想起来。”
“确实麻烦就在这。”挑水赞同道:“不想起来,如何断?但想起来了,真的能断吗?”
十娘又叹气:
“所以雁归难做啊……又怕姑娘重蹈覆辙,又怕她香消玉殒。”
“不如这样。”红壶伸出手指:“推着雁归尽力争一把。若有执念,他争不争,都不影响,若没有执念,争了也能助力她渡劫。”
“能行吗?”挑水疑惑道。
“我瞧着,诗诗姑娘,不像是对小少爷动了心。”红壶抄着手说道:“更像是小少爷想尽办法,将她留在身边。好徐徐图之。”
“可姑娘也为小少爷做了许多。还替他费尽心思盗皇宫解毒。”海昌道。
一群人猜测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合理的说法。
风起雨落对这个话题似懂非懂。
“凶星在此,做什么都不会顺利的。不如顺其自然吧。”
最终,还是红壶做了总结。
一群人闻言深深叹了口气,只能接受现实。
事情却如红壶所说。接下来几日,柳诗诗都没有恢复意识。每日都有半日与小玉郎在一处。
十娘瞧着她与小玉郎嬉笑打闹,十分心疼。担心她有朝一日恢复记忆,会再经历一次撕心裂肺之痛。
雁归很少出现在众人眼中。每日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连续几日,印宅除了做饭烧糊,喝水塞牙,平地摔跤,不见有什么大的动静。
雁归瞧着印府上空越来越浓的霉运之气,紧紧蹙眉。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所有人都知道。
但柳诗诗一日不走,就一日避不开。
就连小玉郎,看着各地商铺钱庄报来一落千丈的营收,也心烦意乱,颇为暴躁。
只有黑羽,每日悠然自得。这里东转转,那里西转转。吃好喝好玩好,完全没有走的意思。
“天儿,为娘总是心慌得很。”印夫人靠在床头上对着飞天说道。“也不知道凉儿这次归家究竟打什么算盘。圣上的差事,也不知道如何了。你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娘就别管了。若不是这次多此一举,我们也不必如此被动。我心中有数。”
飞天不耐烦地给印夫人剥了个橘子,堵住她的嘴。
“那边来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