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看了看怀中的柳诗诗,平静地说道:
“我忍了这么久,是为了她能活,不是为了陪你找死。”
小玉郎心里一紧,思索再三,忍下心中怒火,吩咐亲卫放一行人离开。
“真让娘子走?”印礼不确定地问道。
“凶星在此,她还会回来。”小玉郎并不甘心,但也有些把握。转而问道:“倒是别的事情如何了?”
印礼面露难色,不知道怎么讲。
小玉郎更加烦躁:
“没一个省心的!”
小小一个农家院子,自然容不下八个人。
风起雨落坚持要跟着柳诗诗。
红壶要看护柳诗诗,自然走不得。挑水和海昌只能在附近又临时找了个更大些的院子借宿。
印夫人得知一行所谓的贵人呼啦啦全都离开了印府,不由得得意起来。
“画皮画形难画骨。装得再像,时间长了,还不是会被看出来。”
一屋子婢女谁也不敢吱声。
“这几日天儿怎么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印夫人问道。
青无上前回道:
“回夫人,二少爷这几日都在院子里看书习字。”
“果然是我儿!开窍了!”印夫人十分欣慰。“老爷这几日如何?”
“老爷一直宿在前院,没有来过后院。日日休养,不曾出门半步。”
“可是护卫不让他出院子?”
“回夫人,府内通行自由,不曾听闻有此事。”
“呵,不曾听闻。那逆子胆子大得很!”印夫人整了整衣袖。“既然自由,就端碗甜汤,随我去看看天儿。”
“是。”
青无下去准备了一会儿,便提着食盒来门口等候。
印夫人久违地走向院门,门口护卫果然双手挡下:夫人要去哪里?
“大胆!夫人在自家府宅中哪里去不得?仗势欺人的狗奴才!”
青无喊了起来。
“青无,客气些。”印夫人不想跟小玉郎正面起冲突。
“是。劳烦护卫大哥通融。夫人思念二少爷,想去探望一番。言语多有得罪还请包涵。”
青无没事儿人一样变了脸。
护卫面上不显心里却暗暗咂舌。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他们粗略翻看了一下食盒,便放一行人离去。
目送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墙角,一护卫偷偷问道:
“少爷不是说,若是主母要去看二少爷,直接放行么?你怎么还要拦这一番。”
另一个护卫瞪他一眼:
“去别处就要查问,找二少爷就不问,傻子都知道有诈。你跟了少爷这么多年,还没揣度出少爷的脾气?”
问话的护卫摸摸脑袋,显然琢磨不出此举用意。只按照例行,向印礼禀报去了。
印夫人在府中各处看守护卫的注目下不慌不忙行至飞天的院子。
这回院门口的护卫却没有动作。宛如门神一般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