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二”
“一”
话音未落,雁归扶着她落在屋内正中,随着柳诗诗举着万鸿剑安在空中画出七道符文。每打出一道,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颤抖。
待到第七道符文消散在空中,小玉郎身上浮起一道光点,迅速上升!穿过屋顶,消失不见。
下一瞬,柳诗诗突然浑身力竭,瘫倒在雁归怀中,视线听觉都回到了身上。
五生丸和兽丹液都在此次救治小玉郎的事情上全部用完。雁归抱着她想立刻离开印府。
“不必,让我回院子休息一下。”
雁归只好将她带了过去。
兰挽朝雁归要了一些兽丹,塞入腹中云庐。不过多时,便从中拿出几丸来给柳诗诗服下。
“救急将将能用,倒是有些浪费了。”兰挽惋惜道。
“不如还是先回春花会吧。”雁归劝道。
柳诗诗摇摇头:
“还有最后一件事。”
说完,她便闭目打坐,不再言语。
接下来几日,小玉郎在红壶和印礼的照料下,身体渐渐好转。
印礼终于有了主心骨,一一请示起府中各项杂事起来。
“二少爷该怎么办?”
“大少爷该怎么办?”
“老爷该怎么办?”
“中毒的尸首该怎么办?”
“县太爷那该怎么办?”
“使者来信催问该怎么办?”
“丞相府来信该怎么回?”
“请少爷示下!”
小玉郎被吵得脑袋疼,一推再推,但架不住印礼天天请示。待身体好些,只能强撑着精神,在书房中开始处理各项事务。
“又有何事?”
小玉郎在书桌前看着去而复返的印礼,有些不耐烦。
“红壶公子索要诊金……”
“让阿忠支些银子去给他。”
小玉郎见印礼还未走,只能按下心中的怒火问道:“他不要银子?”
“不是,府中金银损耗颇多……现下拿不出这么多来……”
“他要多少?”小玉郎眉头紧皱。
“十……十万两银子……或者……一万金……”印礼的声音低了下去。接着,他将用金器布阵耗损的事也说了出来,每说一段,小玉郎脸色就黑上一番。
“唤阿忠来,让他带上账本。”小玉郎道。
印礼惴惴不安地应下,领着泡在账房拨算盘的印忠进了院子。
“少爷怕是会震怒,你……你自求多福。”
印忠拉住印礼,有些紧张地停下了脚步:
“既然如此将其他几人都叫来,也好分摊分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