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郎试探道。
“不急。你自坐上家主之位,对族中助力不小。族中也是有目共睹。先前圣上下旨,印家得了此等荣光,大家也都是荣辱与共。你做的很好。”族长一番夸奖,
“多谢老太爷夸奖。既然坐了这个位置,这些自然是晚辈该做的。”
“只不过,印府这一个月,究竟出了什么事?除了那日印夫人突然暴毙,前因后果,竟无一人来禀报。如今见着你又这副病躯……可是……先前官府说的……疫病……?”
小玉郎装作一脸无奈地苦笑道:
“都是家事……族长还是莫要问了……”
族长见他如此,转而说道:
“既如此,家主不如先将府中事理顺,再处理生意。也好叫族中众人放心。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家主以为如何?”
“正如族长所说。”
族长等了又等,也等不来后面的“但是”,只能再开口道:
“那族产在家主手中,目前是个什么情况?”
小玉郎终于等到他先开口:
“自然是安好。不过,众人为何今日突然走这一遭?家中新丧刚过,诸位耆老又是最重视礼节之人,这……上门逼债的事,可是有什么人嚼了舌根子到老太爷跟前?”
“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们上门逼债???”诊金都出不起?族里交给你,是希望你为全族添柴加火!不是拿去解决你家里面那些子腌臢事!”
“七叔,是谁告诉你诊金一事?”
“怎么?你又想说是小人挑拨?人家都找上门来要债了!”
七叔叉着腰,挨个指着在座几位:“那大夫,都上门要了一圈!说你欠他十万两诊金!你给不起,堵着我们要了一圈!脸都要丢尽了!他们不好意思明说,你七叔我不在乎那点面子!被上门逼债的是我们,是你七叔!你还想假装无事发生到什么时候?到印家全族都成了阳县的笑话吗?!”
被七叔指到的人纷纷点头,诉说着当日的情形。
小玉郎此刻脸色刷白,他万万没想到是红壶亲自去做的这些。而红壶能去做,柳诗诗和雁归,是否知情?还是……根本就是雁归为了给自己找不痛快,故意指使红壶做的!
“来人!”小玉郎对着门外喊道:“请红壶过来,还有雁归!”
护卫匆匆离开。
“大夫就在府上,且让我问他一问。”
小玉郎对着族长恭敬回道。“七叔也稍安毋躁。万一是误会呢?”
族长眯着眼睛看不出喜怒,稳如泰山坐等事态发展。七叔在
不一会儿护卫领着红壶来了。
红壶直接站在堂中说道:
“娘子不让舒公子去,托我给你带话。”
“何话?”
“戏台子给你搭好了,自己看着办。”
小玉郎愣住了,是……诗诗授意?他脑子飞速旋转,将事情来龙去脉理了一遍,对着
“今日趁着人齐,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既然诸位推了我做家主,对圣上差事也是无计可施,才将我推了上来。族长也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那今日,我作为家主,就将印家家族之事,扫上一扫!”
他掏出令牌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
“见家主,还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