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戴维·梭罗
《康科德与梅里马克河上的一周》(波士顿,1893年),第477页
=1124.=我们不会全神贯注地聆听一个纯粹诗人的诗句,也不会重视一个纯粹代数学家的问题;但倘若一个人既熟知万物的几何根基,又洞悉其绚烂之美,他的诗歌必精确,算术必成乐章。
——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社会与独处》,第七章,《工作与日子》
独擅诗笔者,其章句难引深思;专精算法者,其命题少能动情。若有人既通万物几何之基,又谙造化瑰丽之妙,则其诗必精审,其算自成雅韵。
——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
《社会与独处》,第七章,《工作与日子》
=1125.=数学与诗歌……是同一种想象力的表达,只不过前者诉诸理性,后者诉诸情感。
——托马斯·希尔《北美评论》,第85卷,第230页
算学与诗赋,皆为灵思所化。一者启智,一者寄情,源出同宗。
——托马斯·希尔《北美评论》,第85卷,第230页
=1126.=数学常被视为诗歌的对立面,然二者实乃近亲,因皆为想象的造物。诗歌是创造、是虚构;而数学曾被其拥趸称为“最崇高、最惊人的虚构”。诚然,数学不仅是“学问”,更是“创造”。
——托马斯·希尔《北美评论》,第85卷,第229页
世人多以算学与诗赋为冰炭不同器,殊不知二者实乃手足。皆赖灵心妙悟,以成其美。诗者,造境生文;算学,亦曾被赞为“至大至神之虚构”。盖算学者,非独求知之学,更是创物之术。
——托马斯·希尔《北美评论》,第85卷,第229页
=1127.=“音乐与诗歌能激发你的才思;
数学与形而上学,可随你兴致浅尝。
无愉悦则无进益——
简言之,先生,钻研你最钟爱的学科吧。”
——莎士比亚《驯悍记》,第一幕,第一场
“丝竹诗章,可焕神思;
数理玄理,随性而习。
学无悦趣,难有所得。
总而言之,宜专情于所好。”
——莎士比亚《驯悍记》,第一幕,第一场
=1128.=音乐与代数有诸多相似之处。
——诺瓦利斯
《着作集》,第二部分(柏林,1901年),第549页
律吕之妙,与算法相通。
——诺瓦利斯
《着作集》,第二部分(柏林,1901年),第549页
=1129.=“我向你推荐我的一位门客,
他精于音乐与数学,
可全面指导她这两门学问——
我知她并非对此一无所知。”
——莎士比亚
《驯悍记》,第二幕,第一场
“吾有门人,精于音律算法,可悉心教导。吾知令爱亦通此道,必能相得益彰。”
——莎士比亚《驯悍记》,第二幕,第一场
=1130.=毕达哥拉斯浸润于希腊人彼时盛行的思辨精神,力图探寻宇宙的统一法则。在他之前,伊奥尼亚学派的哲学家们从万物的“质料”中寻找本原,而毕达哥拉斯则从万物的“结构”中求索。他观察到数字与宇宙现象间的各种数值关系或类比,深信真正的哲学根基在于数字及其关系,遂将万物本源归于数字。例如,他发现等长琴弦在重量比为1\/2、2\/3、3\/4时,会产生八度、五度、四度音程——和声取决于音乐比例,本质是一种神秘的数值关系。有和声处必有数字,故宇宙的秩序与美皆源于数字。音阶有七个音程,天穹有七颗行星运行,前者背后的数值关系必与后者一致。有数字处必有和声,于是他以“心灵之耳”在行星运转中听出了奇妙的“天体和声”。
——弗洛里安·卡乔里《数学史》(纽约,1897年),第67页
昔毕达哥拉斯,浸染于希腊玄思之风,志在穷究宇宙同源之理。伊奥尼亚诸贤,多求本于万物之质;毕氏独探微于万象之构。其察数字之比例,观天地之征象,深信数理为哲思之本,遂以数为万物之源。譬如弦乐之理:等长之弦,施以1\/2、2\/3、3\/4之重,则成八度、五度、四度之律。由此可知,乐之和谐,源于数理;数理之妙,隐于和谐。和谐所至,数亦存焉。是以天地之序、造化之美,皆肇端于数。音阶有七律,天穹有七星,其数理之妙,一以贯之。毕氏以灵府之聪,闻诸天运转,若奏钧天之乐,名曰“天体和声”。
——弗洛里安·卡乔里
《数学史》(纽约,1897年),第6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