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天宗的清晨总是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练拳声与源力运转的嗡鸣。但今日,外门演武场的喧嚣中,却夹杂着一股不同寻常的议论潮,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层层荡开,席卷了整个宗门的角落。
“听说了吗?杂役院的凌越从青云秘境回来了!”
“何止回来了,据说他把黑风谷的少主秦风都打跑了!”
“秦风?那个源士境的天才?你怕不是在说笑吧?凌越不是源脉堵塞,连源力都引不动吗?”
类似的对话在杂役院的伙房、外门弟子的宿舍、甚至核心弟子路过的回廊下不断上演。凌越这个名字,像一块被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引爆了所有沉寂的关注。
杂役院的角落里,几个负责劈柴的杂役正凑在一起,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就说凌越兄弟不是凡人!”当初借给凌越斧头的壮汉一拍大腿,声音洪亮,“你们还记得不?他劈柴都比别人快一倍,肉身硬得能抗住木槌,这等体魄,能打跑黑风谷的人有什么奇怪?”
旁边的瘦个子杂役却摇着头:“话是这么说,可那是源士境啊……据说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我们这种杂役,凌越他就算肉身再硬,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壮汉梗着脖子,“秘境里说不定有奇遇呢!我看啊,凌越兄弟这是要发达了,以后咱们杂役院也能跟着沾光!”
杂役们的议论里,更多的是震惊与一丝与有荣焉的期待。他们身处宗门最底层,早已习惯了被外门、核心弟子轻视,凌越的崛起,仿佛让他们看到了一丝打破固化阶层的希望。
而在外门弟子聚集的演武场,议论声则多了几分酸意与嫉妒。
“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一个手持长剑的外门弟子嗤笑道,“秦风是什么人物?用得着跟一个杂役较真?多半是看他可怜,故意放水了。”
旁边有人附和:“就是!源脉堵塞是天生的废材命,就算得了些奇遇,顶多是肉身强点,能成什么气候?真遇上咱们外门顶尖的弟子,一巴掌就能拍死。”
也有曾在小比中输给凌越的弟子,脸色复杂地看着场中:“我跟他交过手,他的韧性确实诡异,寻常源力攻击根本伤不了他……或许,他真的有点门道?”
这话刚出口,就被其他人打断:“什么门道?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的防御手段罢了!真到了生死搏杀,拼的还是源力修为,他一个连源士境都摸不到边的废物,能掀起什么浪?”
外门弟子的嫉妒,源于凌越打破了他们固守的“规则”——在他们看来,源脉天赋决定一切,一个废材凭什么获得比他们更多的关注?
更上层的核心弟子圈,议论声则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林浩的庭院里,几个核心弟子围坐在一起,听着
“黑风谷的秦风也太掉价了,居然能被一个杂役逼退,传出去怕是要笑掉人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