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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求(1/2)
学钢琴无疑是件苦差。
每天叁个课时,从调整手型、坐姿到学会看五线谱,最基础的触键达标,已经用了两周。
贺莱毫无天分,枯燥的练习中几近崩溃时,驱使她坚持下去的,不是未来谎言被拆穿的窘迫,而是脑海里时时浮现的,那双修长的跳跃在琴键上的手指。
她全凭本能去追随贺钧的脚步,效仿他的一切。
就这样毫不停歇,经历几轮的手腕、手指隐隐作痛,到了十月中旬,贺莱已经可以领会常见节奏型、力度变化,学会了基础音阶,甚至可以双手协调地弹奏巴赫小前奏曲这样的基础曲目。
家教走后,贺莱没离开琴凳,手腕的疼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钢琴底下大理石地板上有一汪水液,是从她手臂上滑落的,积存到现在,尚未完全干涸。
第一次疼时还向舅舅撒娇,因而被迫要歇几天。
后面为了不耽误进度,她学会了隐瞒,再没提过身体的难受。
她向来不懂爱惜自己身体的道理。
刘姐下班前准备好的晚饭就在餐桌上,暖色的吊灯将它们照的温馨美味。
但是摆放整齐的两份餐具,依旧纹丝不动。
贺莱从落地窗向更远处望去,
建工路上车流沿着街道一格一格向前挪动,红色的尾灯仿佛电影里反叛机器人的标识,拖出细长的光线,偶尔被路口的绿灯截断,又重新接续。
摩天大楼幢幢相错,窗子鳞次排布在上面,像一间一间被点开的荧光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