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根本不管身后老爷子的咆哮和宋婉震惊的眼神,大步流星地冲出了茶室。
……
迈巴赫在暴雨中的高速公路上狂飙。时速表已经飙到了160。
雨刷器疯狂摆动,却刮不净前面的水幕。江辞双手死死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脑海里全是阮棉刚才的话:“沉先生来了……”“他的手好凉,很舒服……”
“操。”江辞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沉渡碰她哪了?脸?脖子?还是……
一想到沉渡那双总是带着假笑的眼睛,看着毫无防备、衣衫不整躺在床上的阮棉,江辞就觉得体内的血在逆流。
他原本以为,把她留在别墅是最安全的。但他忘了,别墅里还住着一头狼。
“阮棉,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江辞咬牙切齿地低吼。“敢让他碰你一下,老子弄死你们两个。”
……
“砰!”别墅主卧的门被猛地推开。带着一身寒气和雨水的江辞冲了进来。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阮棉蜷缩在被子里,烧得满脸通红,嘴唇干裂,正在不安地呓语。
江辞大步走到床边。第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那个陌生的药瓶。没有标签,只有简单的用法说明。那是沉渡留下的。
江辞一把抓起那个药瓶,看都没看,直接扬手扔进了垃圾桶。“垃圾。”
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刚才路过药店买的强效退烧药和消炎药。倒了一杯温水,扶起阮棉。
“阮棉,醒醒。”他拍了拍她的脸,手上的雨水冰凉,刺激得阮棉缩了一下。
“江……江先生?”阮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面前那个浑身湿透、眼神凶狠的男人。“您回来了……?”
“张嘴。”江辞冷冷地命令,把药片递到她嘴边。
阮棉乖乖张嘴含住。但她嗓子太干了,又苦,药片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咳咳……水……”
江辞端起水杯,刚要喂她。突然想起了电话里那句——“沉先生喂我喝了水”。
沉渡是怎么喂的?用勺子?还是……
江辞的眼神一暗。他仰头,自己喝了一大口水。然后,捏住阮棉的下巴,低下头,直接覆上了她的嘴唇。
“唔!”阮棉瞪大了眼睛。
温热的水流渡了过来。带着他口中的温度,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他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强迫她把那颗苦涩的药片连同水一起咽下去。
这不是喂药。这是清洗。他在用他的唾液,他的气息,清洗掉沉渡可能留下的任何痕迹。
“咳咳……”药片咽下去了,但江辞没有松开她。他加深了这个吻。在暴雨的深夜里,在他刚刚拒绝了联姻、飙车回来的此刻。他需要确认她的存在,确认她是属于他的。
阮棉被他吻得缺氧,双手无力地推拒着他湿透的胸膛。“江先生……传染……会传染的……”
“传给我。”江辞松开她的唇,喘息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的眼睛很亮,像是一团火。“最好把你的病气、你的味道、你的一切都传给我。”“这样,你就没力气去找别的男人了。”
阮棉看着他。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京圈太子爷,此刻像个患得患失的孩子一样抱着她。他的头发还在滴水,西装也湿透了,狼狈却性感。
她赢了。那通电话,把这头野兽从名利场的笼子里,彻底拽回了她的身边。
阮棉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她也不管会不会传染,主动凑上去,在他冰凉的嘴角亲了一下。
“江先生……”她的声音软得一塌糊涂,带着高烧后的依赖。“沉先生的药……我没吃。”“我一直在等您。”
江辞浑身一僵。随即,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她死死勒进怀里。
“算你聪明。”他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道,声音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睡吧。老子在这儿,我看谁还敢进来。”
窗外,雷声滚滚。屋内,江辞脱掉湿外套,钻进被子,像守护巨龙一样,把发烧的阮棉圈在了怀里。
【观察记录19:遥控测试成功。在“家族利益”与“领地被侵”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这说明,他的占有欲已经压倒了理性。至于沉渡……那个药瓶被扔掉的声音,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