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伯伯是我爷爷的弟子,以前跟着我爷爷学医,小时候也没少教我。”王旭笑着解释道,解释过之后才拉着郝兴河的手介绍道:“郝伯伯,这个是我的女朋友杨涵,这一位是我的好友彭山,现在跟着高川的刘谦城刘老学医。”
“好,好,没想到你都有女朋友了,这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就是十五年,当年的小不点已经长得这么大了。”郝兴河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然后道:“大家里面请,里面请。”
请着王旭一群人在研究院里面的办公室坐下,郝兴河才笑道:“我前几天就听人说,有人要入股制药厂,没想到竟然是小旭你,看来你爷爷的衣钵你是完全继承了。”
“郝伯伯,快别这么说,爷爷的医术我学了还不到一半,要走的路还远着呢。”王旭急忙笑道,然后语气一转问道:“您怎么来了中江这些年一直都在这儿”
“不错,当年我被老师赶走之后,就来了中江,我原本就不是西河人,中江才是我的老家,这些年一直惦记着回去看看老师,却害怕他不愿意见我,没想到哎。”郝兴河说着再次叹了一口气。
“郝老,您被王医生的爷爷赶走,这是怎么回事”万云民听得迷糊,看上去王旭和郝兴河互相见了都和高兴,怎么郝老竟然是被人赶走的。
“这已经是十几年的事了,也怪我,违反了老师的规定,因此离开西河,回到中江之后,我也从来没有给任何人治过病,一心钻研中医药。”郝兴河道。
“什么规定”姚清平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不解的问道。
“当年老师治病,有三不治的规矩,为富不仁不治,十恶不赦不治,曰本人不治,十五年前,我因为欠了别人人情,出手治了一位当时在西河市名气不怎么好的官员,因此才”郝兴河唏嘘道。
“三不治”姚清平闻言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向王旭道:“怪不得王医生治病也有三不治之说,原来如此。”
听到姚清平的话,郝兴河压抑的向王旭看去:“小旭你现在也在中江”
“是啊,在中江开了一家福生堂。”王旭点了点头道。
“福生堂”郝兴河闻言,眼角竟然渗出了泪花:“老师总算是后继有人了,青府的福生堂如今也开到了中江。
“郝老,您一直在制药厂,有些事情不知道,王医生来了中江不过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却几乎人尽皆知,一个月前,更是拒绝了一位曰本富豪十个亿美金的诊金,让不少人惊叹啊。”万云民说道。
“什么”郝兴河闻言,猛然站起身来,难以置信的看向王旭,好半天才再次长叹一声:“老师,您看到了吗,小旭他完全继承了您的意愿啊,比我强多了。”
等到郝兴河和王旭叙完旧之后,几人这才开始谈起了正事,郝兴河同时向王旭介绍了一下另一位老人,名叫关生明,是姚家制药厂最资深的药剂师,如今整个研究院,就是郝兴河和关生明负责。
有郝兴河介绍,不多会儿,王旭几人对这个研究院也有了大概的了解,研究院的各项设备和经验都不缺,唯独药方方面比较欠缺。
一方面,国内一些有名的方剂,制作药剂的难度很大,比较普遍的药剂又很难打开市场,中国方面和曰本的汉药不同,曰本几乎是全国之力研究,又有大量从中国收购和掠夺的方子和典籍做基础,如今已经趋于成熟,有了自己的路子。
然而中国,因为一开始对中医的打压,导致中医药的发展缓慢,虽然是中药大国,在这方面的投资却很少。虽说这几年中药市场逐渐起步,不过却也晚了不少,想要走上正轨,还需要不断的时间,这就导致中国的中医药被曰本的汉药充斥,几乎没有生存之地。
“小旭啊,制药厂有你入股,我算是彻底放心了,老师当年就收藏了不少中医药配方,而且也对这方面研究很深,只要有成熟的配方,我们生产出成品药物绝对不是问题。”介绍过后,郝兴河笑着向王旭说道。
“郝伯伯,以后制药厂还要靠您和关老这样的药剂师,我相信,我们中国的中医药,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出路。”王旭点了点头,接口道。
几人说着话,范海川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了,笑呵呵的开口道:“王医生,正好饭点了,顺便去我们的食堂转一圈吧。”
王旭点了点头,他和郝兴河多年没见,当年他几乎是郝兴河抱着长大的,自然感情很深,还有不少话要说,一群人边走边聊,往制药厂的食堂走去
这才走到半路上,突然四面八方围上来上千号穿着制药厂制服的工人,手中拿着长长的横幅,上面写着偌大的字迹:拒绝外人收购制药厂。
看到这个情形,王旭顿时一愣,下意识的向姚清平看去,姚清平也疑惑不已,脸色变得很难看,向万云民质问道:“万厂长,这是怎么回事”
万云民也有些迷糊,不知道这些工人是发了什么疯,像这种工人闹事拒绝收购等情况大多都是发生在国企里面,这私人和外企还从来没遇到过。
一般国企的工人,大都是正式职工,无论工资怎么样,福利待遇都不错,一旦被人收购,很多工人就会面临下岗的危险,会丢失掉所谓的铁饭碗,可是在私企,闹出这种事就让人纳闷了。
私企的工人大都是临时合同,流动量很大,几乎每天都有人离职,有人进厂,员工对谁是老板并不在乎,也没有多少归属感,今天这事就蹊跷了。
万云民虽然很疑惑,不过身为制药厂的厂长,他却不能推卸责任,急忙向姚清平道:“姚总,我这就上去调查,这件事必然有人在背后捣鬼。”
“去吧,尽快搞清楚,别让王医生看了笑话。”姚清平点了点头。
万云民急忙上前,四下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一个熟面孔,闹事的都是基层的工人,领导阶层竟然没有一个出现。
这个制药厂少说也有上万人,此时围在四周的人,密密麻麻,大概也有两千多人,万云民身为厂长,车间主任级别的认识的也没几个,更别说这些年基层员工了。
看到是这个样子,万云民直接拿起手机,给负责生产的副厂长打电话,不多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就挤开人群走了进来。
“程学光,这是怎么回事”万云民一指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冷声质问道,这个制药厂亏损这几年,姚清平已经很少亲自来了,没想到好不容易来一次,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万厂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这就上前问问。”程学光苦着脸道,他也是得到万云民的消息才赶来的,刚才在外面看到这个状况,也是一头雾水。
“你快点调查清楚,姚总就在里面,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自己知道后果。”万云民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