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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毛子恍然大悟:“对对,谷部长,俺给你鞠个躬,谷叔”

谷部长哈哈大笑起来:“什么贵人不贵人啊,我只知道一条,就是谷叔不会给你瞎马骑,总不会害你吧坐下,坐下,快听柳大师说。”

“谷部长属兔,是松柏木命。于毛子你属虎,为火命,兔为虎属,木助火旺。这是天生的缘分呀。咱们再从名字上测,谷为粮,谷为五谷百姓之命也,五谷丰登,方能家庭和谐幸福。这叫有谷才有成,谷有成这个名字起得太妙了,你于毛子只有谷部长这位贵人相助,你才能成了气候,有了家业。不然,你的名字,只能是停于毛发之梢,没有根基,你可不能错失良机呀”

于毛子五体投地,茅塞顿开。俗话说,近山者仁,坦诚狭义的汉子怎奈大师的花言巧语。他给大师和谷叔分别又一次鞠躬致谢,痛痛快快地答应了谷部长的要求,进山寻找海东青。谷部长嘱咐于毛子,这次任务要对外保密,尤其是范乡长,虽然前期他也做了你的工作,但是没有成功,要守口如瓶,当然,你母亲和白二爷那里都是一样,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内外,于毛子满口答应。

第二天早晨天一亮,于毛子来到了父亲和哥哥的坟前,他将四周打扫干净,分别烧香磕了头。他乞求父亲原谅他违背了誓言,他不光光是让柳大师说昏了头,县里、乡里已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没有了退路。就连香香昨晚上也劝他完成了这桩差事之后,和她一起去瑷珲县城。她说现在政策开放了,就凭于毛子浑身上下的本身,无论开饭店做买卖,干哪样都能挣钱。等有了积攒,在城里买间房,将妈妈于白氏接过去。到那时,俺王香香再给于家生个儿子,和于小毛一样的三毛子。

砭人肌骨的凛冽的寒风,迎面扑来,像利刀、针尖一样,刺骨扎肉。一入冬的北风最为残暴,它怒嚎着,狂扑着,在于毛子全副武装的身上逞凶。树梢被刮得呜呜直响,地上卷起一溜的雪线,呲呲地飞蹿老高,像一条条蠕动的白蛇,在卧虎山的峡谷里飞舞。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连海东清的影子也没有见着,眼看就要到了旧历新年。这子弹有的是,总不能空手而返。什么狍子、野猪、野鸡飞龙,大的也打,小的也捡,于家小院又恢复了生机。那些女人又闻到了腥味,满脸堆笑地围着于毛子转,向于毛子检讨,要立功赎罪。这些娘们哪里知道,于毛子屋里藏了个如花似玉的小嫂子王香香,就连王家媳妇也没了方便。香香的哥哥去了西岗子挖煤,留下嫂子一人,于毛子有时也可怜她,背着香香偷偷地去上一两次,算是还了点良心债。

其实,王香香早就知道嫂子和于毛子有染,嫂子在先,自己在后,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因此,香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没看见。她知道,将男人拴在裤带上会适得其反,只要于毛子天天晚上属于她的,也就足够了。

鹰王海东青牵动着李卫江、谷有成、于毛子的神经,两个月过去了,没有一点令人鼓舞的消息,沉闷压抑着他们各不相同的心态,突然桦皮屯爆炸出一条惊人的消息,大名鼎鼎的村民兵排长,中俄混血儿于毛子神秘地失踪了,立刻,中苏边境的天幕上泛起了一片血光。

这年的冬天似乎显得极其寒冷与漫长,眼看就要到春节了,西伯利亚不断吹来的寒风,把黑龙江的南岸抽打得支离破碎,零下三十几度的淫威封杀了春节前仅有的那点欢乐火热的气氛,霸道地将这世界变成它为所欲为的领地。

谷有成醒了,冰冷的小屋让他的身体曲成了一团,依偎在被窝里。他伸手摸了摸脚边的暖气片,一点余热也没有了;他又伸手摸了摸头顶的火墙,拔凉冰手。谷有成酒劲消没了,他心想,多亏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场恶战。一斤半的瑷珲大曲,烧得他不知如何回到座落在江边的县人武部的那栋红砖平房里,是司机和公务员费了吃奶的力,才将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一百公斤的部长拖到床上,免去了这一夜的“团长”之苦。

早晨七点,暖气嘎嘎地响了起来,火墙也有了动静,谷有成自言自语地骂了起来,难道锅炉工昨夜也喝多了,这暖气比平日里整整晚来了两个小时。

窗外还是漆黑一片,谷有成懒得拉灯,他伸手摸着公务员昨天晚上放在那里的一缸凉开水,张开大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火烧火燎的嗓子立刻就熄灭了火焰,头脑也随之清醒了许多。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酒桌上县委书记李卫江的酒诗来,印象最深的几句就好像是给自己写的:酒是什么东西放在杯子里像水,喝进肚子里闹鬼,走起路来缠腿,回到家里吵嘴,半夜起来找水。

谷有成笑了,书记就是书记,真有水平

写字台上的那部红色战备电话突然响了,机上的红灯闪烁,铃声急促。谷有成心里咯噔一下,职业的习惯让他浑身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他一个箭步冲到了电话机旁。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战备专线一定是出现紧急事件时才使用的,俗话说,边境无小事。没有时间容他猜想,谷有成迅速抓起了电话听筒,一脸的严肃与紧张。

“喂,我是县武装部长谷有成,你是”

“大点声,谁桦皮屯村党支部,怎么了”

“村民兵排长于毛子失踪三天了,他妈的为什么现在才报”谷有成脑门上渗出了汗珠。

电话是桦皮屯村支书打来的,他说全村老少爷们已搜遍了附近的山林,没有踪迹。他们怕于毛子越境去了江北,那可就是投敌叛国的政治大案啊,村支书怕担当不起,刚刚请示完临江乡政府的范天宝乡长。按照范乡长的指示,这才急匆匆地给县武装部打电话,请求调民兵搜山支援。

谷有成听完,一颗绷紧的心才忽地松弛下来,只有他心里明白,于毛子干什么去了。只要于毛子别把事情捅到中苏边境上,别涉及政治问题,那就什么也不怕,他就能运筹帷幄。就是天塌下来,俺谷有成也能将天撑住,将事态摆平。想到这里,心宽了许多。

谷有成握紧电话继续说:“你们桦皮屯不要听风就来雨,要相信你们的民兵排长于毛子,他决不会出现政治问题。关于调动民兵,那已超过了我的权力范围,要请示县委李书记,他是我们武装部党委第一书记嘛,估计没有问题。”

谷有成撂下电话,重新钻进了被窝,这时屋里已暖和起来。原想先睡一个回笼觉,待早晨上班后再请示李书记,可是于毛子的失踪,是去执行自己派遣的任务,一旦出现问题,自己是有推卸不了的责任的。

谷有成睡意全无,他招呼司机立刻去了县委。

县委书记李卫江批准了谷有成的请示,调集临江乡八个村的基干民兵和县委公安局刑侦大队一同进驻桦皮屯。

桦皮屯就那么几十户人家,没有多少耕地,祖祖辈辈靠捕鱼打猎为生。雨季过后上山采些山珍猴头菇和木耳,生活过得很殷实。

屯子东头,一棵硕大的杨树下,三间木克楞的房子坐北朝南,院里东西两侧用柞树枝条编织的低矮的偏岔子,好像关内的东西厢房。院墙是用落叶松锯成的木伴子垒砌的十分整齐。院子中央,耸立着一根足有几丈高的晒鱼杆,这就是民兵排长于毛子的家。

指挥部就设在这里,谷有成任总指挥,临江乡乡长范天宝任副指挥,兵分八路,由各个村民兵排长任组长。桦皮屯的民兵为向导,开始拉网式的搜寻。

桦皮屯依山临水,屯子后背紧靠的那座山叫卧虎山,山峰沿着屯子的走向从南往北就像一只斑斓的东北虎觅饱了食物,静静地卧在村屯的后边,头轻轻地伸入一泻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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