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和盐帮搭上线了”萧莫又问了一句。
“还没有”修之名摇摇头,然后说道:“我的人在运河和钱江上面找了许久,还没有音讯”
说罢,修之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啊,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萧莫不习惯了起来。
修之名便道:“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找钱家帮忙的”
“钱家”萧莫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可以和钱及闻聊聊,不过”
萧莫的眉头皱了起来,钱家在江浙经营多年,而盐帮又是浙江水路上面的悍匪路霸,钱家要想在浙江将生意做开,那么肯定有和盐帮打交道的经验
但萧莫担心的是,钱家和盐帮有什么瓜葛,所以才让修之名不要对钱家抱太大的希望。
修之名和萧莫在一起这么久,当然对萧莫的心思也明白一些,便问道:“子衡是担心钱家与盐帮有什么瓜葛”
萧莫点点头。
修之名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招安之事怎么办”
“招安是招安,盐帮是盐帮”萧莫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有些累,他悠悠地说道:“只要钱家能分清楚是非大义,就算他们和盐帮有什么瓜葛,我们也可以装作不知道。他继续招安,我们继续将盐帮和曾家父子铲除就是”
“明白了”修之名点点头,然后说道:“那我去找钱及闻聊聊”
说罢,修之名离开了书房。
另一边,钱塘最大的盐场盐官县里,梁争被换上了苦力的衣服,被带到盐场里面。
这座盐场靠近海滩,位置虽然偏僻了一些,但也并不是那么难找到。
盐场的管事唤作曾老七,是曾权的族亲,这老儿今年五十不到,没什么本事。因为和曾家的关系,所以才当上了盐场的管事,让他有一份事情做,也能赚点银子。
曾老七是管事,另外帐房是一位唤作乔拐子的老头儿,乔拐子是曾权婆娘的兄弟,两人都和曾权是姻亲的关系,所以盐场里面的事基本上都是他们两个说了算。
盐场地方偏僻,平时没有什么人来。加上盐场有很多曾家请来的武师守卫和督促工人做工,所以他们两人倒也很清闲,每日只是饮酒作乐,第二天早上再核实一下出的盐就行了。
梁争最开始被送到盐场的时候,曾老七正和乔拐子两人在喝酒,而且都是醉醺醺的,护卫们都知道两个老头的脾气,便将绑着的梁争给丢到老头子的房里,又和外头看管工人的武师交待了一句,说这小子是得罪了少爷的人,别让他过得太舒坦了,但是也先别弄死,少爷还留着这小子有用。
那武师将护卫的话记在了心里,而梁争也听到了,不由得心里暗暗叫苦。
一直到了傍晚,曾老七和乔拐子才醉醺醺地醒来。曾老七顺手在桌子上面一摸,发现自己酒坛里的酒不见了,然后大惊,顿时清醒了过来。
“酒呢”乔拐子也问了一句。这坛酒可是在曾家捎出来的正宗绍兴老酿,可是曾老七和乔拐子的宝贝。
这坛老酒年份足,酒也烈,两人平时一天喝个两碗就差不多了,今天高兴,便一人喝了三碗,这才醉得不省人事。但是酒醒之后,两人都清清楚楚地记得这酒坛里还有大半坛的。
曾老七也纳闷,便大喊一声:“他奶奶的天煞的贼星,老子的酒呢哪个给偷着喝了”
没有人回答,却只听见房间的角落里一个人发出唔唔的声音。
梁争的身子被绑着,嘴巴被破布堵着,早就难受得很,见到这两个酒鬼终于醒了,便赶紧折腾了起来,想让他们发现自己。
看到了梁争,曾老七擦了擦眼睛,说道:“我没看花眼吧这里怎么有个小子”
乔拐子还在伤心一坛老酒呢,见到屋子有人,便责问道:“小子,是不是你投了俺们两人的酒”
梁争那个冤啊但是他根本没办法解释,只能一边发出唔的声音,一边还摇着头,示意自己不是偷酒的人
“不是你”乔拐子歪着头看了看梁争。
“我看也不像”曾老七点点头,然后说道:“这小子的手脚都被人绑了,站都站不起来,还怎么能喝酒”
第523章狡诈的梁争
这会儿曾老七倒是清醒了起来,知道了眼前的梁争被绑着身子不能偷酒喝
乔拐子纳闷了,这酒哪里去了
将梁争嘴巴里的破布给拿了下来,乔拐子问道:“你几时来的”
“呕”
破布拿开之后,梁争一阵干呕,显得非常地难受,好半晌才缓过来。
“快说”乔拐子可不关心梁争,他只关心他的酒。
梁争干呕之后,又向地上吐了几口吐沫,这才说道:“我我不敢说”
“说”曾老七见眼前这个小孩子一脸惧怕的神情,以为他是被偷酒的人给恐吓了,便微笑着说道:“小子,别怕,只要是这盐场里面的人,就没有不受我们老哥俩管的,你只管说出来”
“真的”梁争眼珠子一转,说道:“我说出来了,他以后看我不顺眼怎么办”
曾老七这才发现梁争的手脚是被绑的,而且还是新面孔,便问道:“你是新来的”
梁争道:“是刚被送进来”
“以前干什么的”曾老七问了起来。
梁争答道:“以前跟着师父,什么也没干”
曾老七闻言,将梁争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然后摇摇头道:“老乔啊,现在怎么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给抓来了”
乔拐子显然对曾老七的问话没有兴趣,他依旧是盯着梁争,问道:“快说啊,臭小子,酒到底被谁给偷了”
梁争呐呐地说道:“我说了,以后到盐场里面干活,岂不是要被他打死”
听到梁争的话,曾老七和乔拐子一对眼,两人都明白了,果真是盐场里的人。
“是不是高休那厮”曾老七问了一句,随即又摇摇头。
这小子今天才来盐场,能认识高休才怪。
梁争果然摇摇头,说道:“我不认识高休,只听见有人喊那人高工头,高工头早些时候来了屋子里,我怕挨打,便装死了后来酒好像就没了”
“真是高休那厮”曾老七怒了,他对乔拐子说道:“盐场里就这厮酒量最大,这厮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