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有没有哪里难受跟我说”厉啸北头发乱糟糟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少。

白想睁开眼睛，就这么看着他，那样子跟看见陌生人一样。

见她不说话就这么盯着自己，厉啸北眉头一皱，“是不是不舒服”

“他们怎么样”白想轻轻推开厉啸北的手，态度疏远得厉害。

谁

皮尔跟曲池阳

“死了”留白脸色难看的开口。

死了

白想双手猛地握紧，曲池阳跟皮尔都死了

皮尔是为了救她死的吧

“在你心里，他们都该死，对么”白想轻声开口，脸色难看得不行。

厉啸北没说话，就这么看着白想。

这女人在跟他生气

“我知道，他们确实该死。”白想笑了笑，“你想让他们死，情有可原。”

她没有资格去怪罪厉啸北，因为一切都是因为她。

她才是罪魁祸首

“你在怪我”厉啸北站立在床前，冷着脸开口。

白想抿了抿嘴，觉得脑袋里难受极了，好像要炸开。

“没有。”

“曲池阳本来就该死”厉啸北冷着脸低吼，“你为了他跟我发脾气”

白想猛地坐了起来，眼眶红了起来：“曲池阳该死，皮尔是不是也该死”

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我知道，当年的事跟皮尔有关。他自责了这么长时间，连命都不要去救我，就是为了赎罪。可是你做了什么”白想越说越激动，“你明明可以救他，为什么不救”

厉啸北目光一冷，看到如此激动的白想，怕她伤到孩子，只好将她抱住。

“那样的情况，没有人在里面拉住曲池阳，所有人都活不了”厉啸北沉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