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虎心中所想杨锐算知道一些,但是他不在乎这些,或者他希望看到部下充满干劲。因为入关是要严格考核的,所以现在东北那边正在大练兵,这个练兵不是参谋部发起的,而是士兵和军官主动要求的。满清什么底子,杭州举事之后大家算是看透了,所有人都知道复兴会得天下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不抓住入关的机会,那以后再见到部下可就要敬礼喊长官了。面对士兵军官的学习热潮,参谋部也只好顺应形势尽量多开识字班、培训班,以尽量给所有人一个公平的机会。
“沂州除了马鬃山这边,还有什么地方有悍匪”杨锐没去想学习潮练兵潮,只想着这沂州怎么土匪这么少,和他料想的很不一样。
“司令,沂州的土匪要真正能算得上是悍匪的,还是在郯城和苍山一带,这郯城临近海州、平邑,与诸州交界,加上苏北水灾之故,那边的土匪才是最多的;而苍山这边,听李政委说,只要一发大水,这苍山就要被淹,民众没有活路,那就会上山为匪。要是准许,咱们最好是从东北再掉些人来,在那边也收几股土匪,也编成一个团,到时候两个团一南一北,整个沂州一日可下。”李二虎道,他之所言让杨锐在心里肯定了他还是能做一个合格的团长的。
“好吧你先下去,把马鬃山那边的土匪收编好。其他的事情参谋部会做出安排的。二虎,好好干,在沂州打出一片新天地来”杨锐道,对他很是期望。
“是,司令”李二虎端正的敬礼,而后快步出去了。
李二虎走了,徐贯田就进来了。杨锐看着笑道:“好今天之后,这农会终于是上了正轨了。我可以放心的走了。”
看见特派员同志如此的说放心,徐贯田却是一脸的严肃,只道:“文同志,其实俺还是有多地方没有做好。”
“你就不要谦虚了。”杨锐见他如此,话还是说的很温和,“工作有成绩,那就是要表扬的,今天的胜利这对整个沂州、山东,甚至整个中国的农会开展都有很大的帮助和借鉴作用。农民只要一旦尝到了团结的好处,那以后就一定会紧紧的团结在复兴会的身边的。我们的革命,不光是民族革命,还是农民革命,中国的问题只是在那几百万士绅里头闹来闹去,是怎么也好不起来了,只有从农民抓起,从农村做起,那才能富国强兵,繁荣昌盛。”
今天好消息不少,尤其让杨锐欣喜的是农会的斗争不流血就取得了成功,这对于复兴会、对于革命、对于富强这个民族都是一件大事。是以他一见徐贯田就很高兴的说了一大堆。
看到特派员同志是由衷高兴,徐贯田这时候也笑了起来,道:“俺只是做了该做的工作,不比浙江的同志还在穷山恶水里和清兵苦战游斗,他们才是真正的要表扬啊。”
见徐贯田还是谦虚,杨锐也不再表扬了,只道:“现在农会游行结束,为了防止官府秋后算账,总会那边已经派人给山东巡抚打了招呼,让沂州知府莒州知州照顾你的电报,这两日就会发过来。当然,这是官面上的事情,你这边还是要警惕地主还有官府会来阴的,干革命,万事都是要小心啊。”未完待续。。
丁卷第七十一章摸底
和杨锐担心的担心不同,在农会那一次浩浩荡荡的游行之后,农业维持会似乎已经无所作为了,特别是诸人听说徐贯田和巡抚大人有关系,那些地主更是没了精神,而老庄家庄厚涛这边,据说是被庄余珍训斥了一顿,之后便开始对农会亲善了。庄厚涛还常常以儿子昔日师长的名义,宴请徐贯田等人,只是徐贯田毕竟不同于一般的会党首领,虽偶尔赴会但还是和老庄家渭泾分明,举事在即,糖衣炮弹也未必有效了。
莒州农会游行之后的这些情况,只在几个月后传到沂州府城,这个时候杨锐已经把整个沂州走了大半了,沂州举事到底要做什么准备鲁南山区和辽东、浙江有何不同举事之后沂州到底要怎么个管理和发展这些个问题他心里都有了一些答案。
这沂州山岭众多,易守难攻,且田亩有七万顷也不算少,就是亩产太低了些,若是能精工细作一番,把平均亩产从可伶的一百二十斤提高到两百斤,那养活的兵就要更多了。当然更重要的是要把沂州的水患整一整,不整,那不要说打粮食,怕是要救灾都来不及了。
沂州州府所在兰山县城厢的某处小院,屋子里油灯高照,摸底总结会正在召开,一个叫武可清的年轻后生正指着墙上挂着的沂州地图里的沂水和沐水,朗声说道:“有清以来两百七十年间,沂水沐水共发生五十二次大水。其中乾隆年间最多,最频繁时为两年一次,而后则是道光年间。亦是三年一次,而最近十年,只在癸卯年1903年有一次大水,但按照这个月蒙阴那边的大水来看,这个月底或下个月初,兰陵、郯城也必将发大水。
沂州领六县一州,其中最易发大水的是兰山和郯城两县。这两百多年统计下来兰山受灾四十三次,而郯城则是四十八次,沂水二十六次。莒州二十三次,日照二十一次,至于费县和蒙阴都在二十次以下。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兰山及郯城是在沂水和沐水的下游。每次洪水都使得两河下游暴涨。而每次洪水都出现在七八两月,少有在五六月或者九的。届时山间暴雨一下,细流成股,全部汇集到沂水沐水,河道无法泄洪,故而越是下游灾情越是严重,不过实际上最严重的灾区还是苏北一带,此地不单是沂水、沐水的泄洪地”
听到武可清说到这里。沂州的头头李光仪立马假装咳嗽了一声,这不由得让武可清停了下来。现在会议是讨论沂州水患的。杨锐在想在了解沂州水患的基础上,想着是不是能防止沂州的水患,两年前苏北水灾可是触目惊心的。可讲解员武可清则是海州人,他是在两年前苏北水灾时因为救灾和复兴会走到了一起并入会的,他的名字在历史上很不显眼,但是他父亲武同举,在清末民国还是很有名的。他现在所拿来的这些资料,很多都是其父研究出来了的东西,若不是因为其父武同举是个拔贡,杨锐还真想邀请此人入会然后来沂州治水。
“沂州苏北一盘棋。”看到武可清停了下来,杨锐立马明白了李光仪的意思,“没关系,你接着说吧。”杨锐一点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随手点了根烟,笑着道。
武可清不好意思的看了李光仪一眼,只道:“苏北的水患一为沂水和沐水,另外则是淮河了。有清一代,雍正摊丁入亩,人口无法节制,故而砍伐树木、围湖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