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之前要求在被俘的俄军中发展党员外,他们并未其他要求。不过这一次季诺耶维奇将乌利扬诺夫的亲笔信送过来了。他们也预感到了俄国将发生革命,所以需要军队军火。然后想从西伯利亚打回彼得堡。”张实道。
“绝对不行”杨锐挥着手拒绝,他绝不能让全世界人民知道俄国革命是中国资助的,这在那些上等人看来最最不正义的行为还是让德国人代劳为好。“告诉他们,被俘俄军军营中已经有数百名英法荷比神甫,他们如果想在其中大规模宣扬麦克思主义是不可能啊;而要从西伯利亚打到彼得堡更不可取,以中国革命的经验,先占首都和省会者为王,所以布尔什维克最好的做法是直接从彼得堡革命,以获得内线作战优势。德事情报局的尼古拉少校不是和你有联系吗。怎么不把他们介绍给他”
“先生,这事情不是要绝对保密的吗”张实知道颠覆之后会产生什么,麦克思主义和欧美资本主义是截然相对的东西,中国真要摆明车马让俄国赤化,后果难料。
“不,你并不要正式的和尼古拉少校去谈这件事情,你只要委婉的将你所了解的一些情况透露给他即可,他会明白这件事情该怎么做的。”杨锐道。“不管怎么样,这些被俘俄军都会离开中国前往欧洲战场的。可以答应他们不着痕迹的安插人员,但人数要少,至于从把被俘士兵交给他们,然后从西伯利亚往西打。这必然是不行的。”
“确实如此。”谢缵泰也出言道。“真要我们这么做了,那就是会成为众矢之,航运那边也别想挣钱了;而且这个政权每存在一天。我们就要被欧美各国骂一天,德国人想要俄国革命比我们迫切的多。这烫手山芋还是扔给他们吧。”
“是这个意思。”杨锐点头,“要钱要枪都好说。飞机、大炮这些战略性武器也可以给一些,但完全公开表明支持俄国革命目前是不可能的,其实这对他们革命没有多少帮助,有钱有枪还不够他们壮胆吗”
“我明白了。”张实答道,心中默记此时;而杨锐因为谢缵泰的那句航运,开始问他最关心的问题:“美国宣战了,他们是不是要开始大规模造船了”
“是。”张实道。“德国潜艇击沉商船的势头惊人,即便我们把商船都调入大西洋,也还是不能弥补英国损失的商船。美国商船估计只有”张实似乎在想着一些数据,半响才道:“美国宣战前前我已经找人通知了德奥两国的商船主,他们所有的六十万吨商船想来大部分都已经破坏了,就不知道破坏的程度如何,美国能修复多少。如果不计算这六十万吨商船,那美国商船吨位不超过二百万吨。”
“怎么这么少”杨锐记得似乎开战前美国的商船就有一百八十万吨,这两年也造了几十万吨商船,怎么还不到两百万呢
“先生,美国船自持政府支持,英法又给高额运价,所以他们是直接将货物运到英国或地中海。不像我们,只把货运到西班牙等较为安全的地方。”张实道。“在威尔逊总统宣布海军将为商船护航之前,敢去英国的美国船只是少数,宣布护航后则越来越多了,所以被击沉不少。现在英国正在说服日本船也直接前往英国卸货,日本人还在考虑。”
英国商船损失惨重,开战前的一千三百万吨的商船已被击沉了近千万吨,剩余的三百万吨商船,加上从国内、各殖民地搜罗来的三百万吨内河船、旧船、帆船勉强着支撑着海运,但以德国潜艇每个月六十万吨的高击沉数,这种支撑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重安,这就要看你的了。”杨锐笑看向谢缵泰,收回那些乱七八糟权益的谈判,正在此时。
“竟成,此事关键还在于美国。”谢缵泰知道杨锐要的是什么,他也一直在为今天做准备,只是。原来应该支持的美国现在横生枝节,让他无法顺利实施计划。
“美国人先扔一边。海关、英法各地的租界。这些总是可以先拿回了吧”杨锐道,“日本租界变成什么样子了。他们也该有所耳闻吧。”
日本租界交还中国后还是由租界内部纳税人自治,不过日人和华人的等级差别算是没有了,为了照顾小日本,自治议会的席位是故意照顾日本人的,其目的就是为了给欧美等国留一个好印象,不过等全部租界回归之后又会怎么样,那就另说了。
“可现在英法只愿做一刀切的生意,只要我们对德宣战,只要保证在华侨民生命及合法财产的安全。他们什么都会同意,他们一直在忍者,哪怕急需华工。”谢缵泰道,“而且虽然没有说,但英国公使麻穆勒的暗示过甲午前后英国对华政策的差别”
“嗯。”杨锐想着麻穆勒的暗示,道:“我明白,他是想说甲午前英国是把宝压在满清身上,希望他能拦住俄国不让其南下入海,不想满清不争气。甲午输了他们只能扶持日本。”
“基本是这个意思吧。月初的那次私下会面,他还谈到了几个月前的中亚大起义,认为中亚将会是日后我国西域省不稳定的一个策源地,对地区和平很不利。”谢缵泰说道这里笑道。“英国人做什么都有一套说辞,将自己打扮的光鲜漂亮,这点。我们得学。”
“那就是说不光是外东北、而且外西北甚至中亚,英国也支持我们占领吞并”杨锐也笑道。他心情难得不错,仙凤不在后从未动过的古巴雪茄这次终于点着。还高兴的抛给谢缵泰一支,张实本来也要给的,但他不要,是以,书房里只有两个大佬在吞云吐雾。
“他们当然希望我们占领中亚,这样我们就帮他们挡住了俄国,护住了印度,高兴还来不及呢。竟成,我看了情报局和西域杨大人的报告,那地方,也就是,咳咳,咳咳咳咳,”谢缵泰不太习惯抽雪茄,被重重呛了一口,眼泪都出来了,待半响后他回复正常,便把那雪茄放一边,道,“这雪茄很是抽不惯”这边说雪茄,可脑子里想着的问题却是没忘的,他接着道,“那地方可真没什么汉人啊,政教又是一体,即便是俄国,也不得不准汗国保持一定的权力,我们这么贸然插进去,圈了那块地方,要花的代价是极大的,打战不说,光移民那就要花上无数银子。这事情我想了好几次,真值得吗”
“很值得。”杨锐肯定道,他又看了看张实和谢缵泰,感觉两人都是信任的,便道,“我现在说的你们不可外传据我所知,全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