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第十集团军进攻”瓦采季斯瞳孔收缩了一下。无比冷静的说道:“如果他们的进攻失败,那我们就向莫斯科汇报。承认我们对中队的战斗力判断有误,并认为就目前的兵力和时间限制,根本就没有夺回察里津的可能。为了革命的前途,苏维埃的存亡,还有”说到这里瓦采季斯看了托洛茨基一眼,没有再说还有什么,他接着道:“我们应该停止和中国人的战争,集中兵力对付日益壮大的高尔察克白军,那才是我们最致命的威胁。”
斯大林想看自己这些人的笑话。希望通过中国人将东方面军削弱、消灭,那不如先把斯大林组建的第十集团军全部打光,而后借此机会认为再战无益、同意和谈,这就是瓦采季斯的思路。不得不说,这是在不损害自己利益前提下的最佳策略。
“伏罗希诺夫会疯了的”托洛茨基看着红军总司令,目光里有着深深的忧虑。
“可你已经枪毙了他的政治委员、他的部下、他的亲信,他已经疯了”瓦采季斯激烈的提示不擅长政治斗争的托洛茨基,“只要战争不断的持续下去,也正如你说的那样。只要我们不断的革命,苏维埃就会需要我们这些军官而不是枪毙我们,我们也就不必担心伏罗希诺夫和斯大林了。”
作为一个区联派,一个昨天才入党的新党员。托洛茨基以及由他征召和任命的这些红军内部的旧俄军官,要想不失势、不被契卡狗一样拖出去枪毙,唯一的办法就是永远让苏维埃处于战争中。不断的革命下去,哪一天革命结束。哪一天他们的价值也就完结了。
“让我想想吧”托洛茨基此时有些迷糊,他说完这句后便回到开会的那节车厢宣布散会。之前瓦采季斯宣布的那些命令也没有取消,它们将执行下去。
犹如饱食一顿的秃鹰一般,刚才轰炸红军总部的空军俯冲轰炸机两个中队心满意足的回营了。轰炸虽是主要任务,但对于敌军的情况也将在落地后马上汇报给专门收集情报的作战处参谋,消息很快就会传到了前指司令部。
那里,除了骑兵军参谋长文永誉少将,中亚集团军司令彭清鹏中将以及参谋长徐敬熙中将也在拿下察里津后的次日移帐于次尽可能靠前指挥是复兴军高级指挥官的传统。
一处由钢构件搭起来的作战室内,缩小的察里津城区惟妙惟肖整齐的陈列于沙盘之上,这座沿着伏尔加河建设的狭长城市宛如一块巨大丑陋的伤疤凸起于草原和伏尔加河之间,而俄国城市里照例位于城市中心高大的、金顶的东正教教堂则像是一枚制造创口的钉子,暗示着这块伤疤还未痊愈,随着人类的贪婪伤疤将会越来越大。
围绕着这块还未痊愈的伤疤,复兴军各处的堑壕和铁丝网就像医生缝合手术中所用的无菌丝线一般,一层一层的、把这块狭长的伤疤牢牢绑死。外围如此,伤疤的内部虽没有丝线,可之前那些碍手碍脚的违章建筑全被推土机推平,格子一般整齐的划分出各种功能区
复兴军占领察里津时,这座十五万人口的大型城市注110,革命后虽然饱经劫难,城里头依旧还有近十万人,为了防止俄国人暴乱,部队特别划分了区域,以尽量避免军队和市民接触;同时,从日本国内来的一火车殖民地警察被司令部临时征召,他们随同第一批船队在阿斯特拉罕上岸,而后赶赴这个刚刚被占领的城市维持秩序。不知道是因为粮食供应充足,还是日本警察管理有方,察里津居然没发生什么暴动和骚扰,真是让参谋部大惑不解。未完待续。。
s:注110:林徽因文集:你是人间四月天,第五章,斯大林格勒之重建。236
辛卷第七十章和约
从野战机场打来的电话以及其他各处打来的电话响彻整个通讯处,半响功夫,参谋随即向徐敬熙汇报了空军轰炸时所侦察到的情况红俄军队正在快速集结于杜博夫卡,枪炮、弹药、辎重全部汇集在杜博夫卡车站附近,适才的轰炸极具效果,敌军物资损失惨重。
给徐敬熙中将的汇报是极短的、简明扼要,更详细的数据将汇报给专业参谋,由他们来计算红俄军力以及物力。不过参谋部诸人对此并不在乎,以复兴军战斗力参数计算,红俄的战斗力只及复兴军一半,虽然胡文耀的报告里曾反复强调红俄军人坚韧和悍不畏死,可对于一支以科学和艺术为建军基础的军队来说,悍不畏死并不是决定战争胜利的关键,人海终究难敌火海。
不动声色的听参谋将空袭的情况汇报完,在他转身离去后,徐敬熙问向气象参谋:“这短时间气温如何,哪一天最冷”
军队气象部门是从复兴军建军初就有的,十几年的发展,这已走在世界各军的前列;下达红俄的命令中,气象是杨锐反复反复强调的重点复兴会现在占领的这座城市现在是叫察里津,可数年后它将改名叫做斯大林格勒。
“报告长官,最近五天都是晴好,气温在零下两度到八度之间,后几日则难以预料,但总的趋势是越来越冷。”气象参谋难得是一个四只眼,此人叫做竺可桢,哈佛大学博士毕业。学的专业虽然是极为偏门的气象学,在他还在回国路上时。国内农部、土部、运部就明争暗斗、条件一个比一个开的高,非要把这个人抢到手不可。奈何这些部门都是泥腿子,总参谋部一纸军令,海军半道就把人给截了。
“长官是否担心伏尔加河冰冻问题”竺博士一入伍就挂上了少校军衔,只是未经军训的他除了军装之外,并无半点军人本色虽然他也很想像司令部的其他军官一样身板如钢。“以农部多年研究洋流的数据报告推测,今年冬天的气温要比往往年高。俄国如果也是这个情况的话,那么伏尔加河很可能不结冰,即使是结冰也只是薄冰,使用破冰船还是能保持河运畅通的。”
“不是的。傻小子。”徐敬熙看了着正扶着眼镜、满脸书生气的竺可桢笑,“不出意外话,我们所有人都能在冬至前回家。你先下去吧,气温有异常马上向我汇报。”
“是,长官”竺可桢虽然军姿不佳,可这两句是,长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