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这是孙儿目前的大秘密,就这般暴漏天下啦”祚晨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老爷子这也忒不靠谱了,如此主动承认岂不是和盘托出,以后连个保命的秘密武器也爆了光,那岂不是威能尽失
这时候,你小子也知道秘密暴漏天下没了更大的威能要不是前期你小子出尽风头,将各种闻所未闻的事物大白于天下,岂会撒谎也没个妥切的由头腹诽不已的老刘头自知,若没有那些个东西,皇上也未必就是会看中祚晨,正所谓有利就有弊,也没什么好自怨自艾,只是如此这般,哪个理由也过于牵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三十章宫深1
即便是想不透彻也得去执行,何况老爷子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如是想着的祚晨,心里很是坦然。有何大不了的面见圣上已是轻车熟路。
“您老,这段时间调养的真好这面色红润,可是比我的脸色好太多了”
很巧,孙公公从御膳房回去的半路上跟祚晨走到了一起,祚晨好言奉承着,把个孙公公美的差点乐出鼻涕泡来,又是满脸菊花开,“小刘大人就是会说话,说的杂家心里暖洋洋的,怎么要觐见圣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一通好话就换得笑脸相迎,不管其内心如何,起码是面子上很是好看。这孙公公在宫中混得大内总管之职,绝非善与之辈,现如今看似笑吟吟地人畜无害,一旦翻脸可是有使不完的坏。当年刘尚武进京都复命都得好言好语还贴了一棵百年老山参,即便如此还居心叵测地试探刘尚武是否骗他带连弩进宫,岂不是窥一斑而知全豹
祚晨讪讪地笑着,说道:“这不前几日心里不爽,一通邪火上身就闯下了大祸”
“吆,靖亲王府真是你干的啧啧”孙公公夸张的咧起八万嘴,满身扭捏着全然一副老娘们做派,捻起兰花指,尖着嗓子道:“这祸,可是闯大了”
听他的话味就是听到过什么风声,不然怎能祚晨一开口就断定是靖亲王府那事祚晨心疼地掏出一面小镜子,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说道:“可不是吗说什么也晚了,祸已经闯下了,今儿个就是来恳请圣上责罚来了。”
嘴上说着话,祚晨手上摆弄着玻璃镜子,就是不肯表示是要送与孙公公。都说皇上不急太监急,现在可是祚晨不急孙公公急的要命,那时祚晨进献玻璃镜子给皇上时,被这阉人看在眼里已是垂涎三尺。如今祚晨再次拿出来,岂不是让他欣喜若狂只是,期待着祚晨递到他手里,等得是怎一个心焦难耐。
“圣上刚退了朝,正在气头上。”脸色隐隐的褪去笑意,孙公公微不可查地瞄了一眼祚晨手里的玻璃镜子,“也不知现在圣上心情如何,”
“嗨,有您老在,还不为咱掌着眼色”祚晨觉得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及时打断孙公公的话,倘若让他把话说死了彼此尴尬还不好下台,“早就想着送您一面玻璃镜子,一直也没得着机hui,要么就是丢三落四的来时未带。感激您老一直以来的关怀备至,真的不成敬意”说着,将手里的镜子不舍地递了出去,心里徒自想着,便宜了你这阉人
你个小兔崽子,逗杂家玩呢腹诽不已的孙公公仍然舍不得与这宝贝失之交臂,呵呵干笑着伸出猫爪接住,已是喜不自胜,这玩意正好讨好伺候皇太后的女侍,也就是他的“对食”女子。想着,她见了如此宝贝,还不知如何讨好他呢满脸的褶子更是聚在一堆,在祚晨看来,活脱脱像是一颗山核桃。
“一会到得御书房,小刘大人您就在外候着,待杂家进探探风头,倘若圣上愠怒已消,杂家婉言试探几句还是很有把握的。”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目前而言,这玻璃镜子可是比银票来的实在,即便是抬着满箱子的元宝,那也找不到卖家不是
“有劳您老了那我就在外边候着听您安排。”祚晨心里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如此便免得不知所以堂而皇之地跳进老虎洞,虽说不太担心性命不保,一旦圣上真的心情不爽,也够这小身子骨胆颤心惊的,“对了,倘若有哪位当朝大人在议事,就晚些时间通禀,咱也不能耽搁了国家大事,您老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上次冒冒失失的进了御书房,刘祚晨如坐针毡的感觉,仍然是记忆犹新。
孙公公竖起大拇指,“小刘大人真知灼见,有教养有见识”其实,心里暗自腹诽着,你小子真是狐狸秉性
看着孙公公步履轻盈的进了御书房,祚晨更是在心里骂这阉人,专行苟且之事步履轻盈骤然若有所思的祚晨,不禁呆立当场,沉思良久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暗暗自嘲不已,何时竟也跟着捕风捉影了。
“真是胆大包天朕的旨意都没见也敢私自调拨,一纸白条放出五十万两银子今日,天黑之前你必须想办法填补亏空,要不然,朕,就砍了你的脑袋填上窟窿”
皇上震怒,陡然传出他怒不可遏的嘶吼,着实让祚晨胆颤心惊,不由得退后几步躲到廊檐拐角,探头探脑地望向御书房门口,心里徒自想着,个杀千刀的阉人,怎的还不出来回话。
良久,孙公公终于像是偷粮食的仓鼠一般,挤出房门左右窥视着,见刘祚晨已然多远,有些不耐的蹙紧眉头走了过去,“情况有些不妙那户部尚书罗建业,挪用国库银两,咳,总之今儿个觐见圣上,不是时候。”
听了他的话,刘祚晨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皇上自己的银子被户部尚书以白条支配了出去,任是谁也难免怒发冲冠如今皇上要用银子了,拿着白条来顶账岂不是贻笑大方白条那般好用,还用处心积虑征集税收作甚没立刻被雷霆大怒的皇上拧下脑袋当球踢,已然算是万幸了
“今儿个岂不是白来啦”郁闷的刘祚晨嘴上咕唸着,心里直犯嘀咕,老爷子也真是的,早shàng吩咐出门之前怎的也不看看黄历
“也不尽然,圣上发怒也是常有之事。要不您和宫里哪位熟人聊着,等皇上消了火气,杂家为你传个话就是。”说着,孙公公叹了口气,“只是这话可得婉转,真是不太好说”
“多谢您老,到皇宫来也没准备,就这随身的一千两银票”
“小刘大人真是有心,谢了,谢了”不待刘祚晨递出银票,这死阉人便伸出了爪子,展开蹙紧的眉头,堆着满脸的褶干笑出声。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公公有钱了会变成怎样变不好是肯定的事就留着给你做棺材本吧刘祚晨恨恨地想着。
“那我去大皇子殿下那里坐会去,您看,传话可还方biàn”
“大殿下,好去处去吧,去吧,等着杂家传话就是。”若有所思的孙公公,眯起眼睛看着刘祚晨,也不知其心里在转着什么念头。
刘祚晨始zhong觉得,此次到皇上跟前负荆请罪应该慎重,被老爷子提醒是其一,主要是做祸靖亲王府,他自己真的没底皇上会不会责罚,就如老爷子所言,人家毕竟是皇亲国戚何况是亲兄弟。也不知这阉人能帮到多大的好处,权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如是想着的祚晨,很快就走到了大殿下的寓所。
等得守职小公公进了寓所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