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很是诧异,不应该这么早才是,按理说,逮刘祚晨是一场好戏,跟着队伍去看看陈胜回军营的路上羞辱他,起码还得有一段时间才对。
“没得手”想着心事,陈康显得无精打采。
“哦这都无法得手,他刘祚晨如何能办到”
抬头仔细审视着太平公主脸上的神情,确信她真是未曾思虑的到,陈康心里仍然不是个滋味。老子在京都遭到刘祚晨一番祸祸,她自然也有耳闻,从这样的事件当中提及刘祚晨手中大杀器的威能,让陈康觉得很是掉面子。
“刘祚晨那小子手里有大杀器,投鼠忌器,自然无功而返。”
陈康的回答,令太平公主精神恍惚起来,追忆着,忘记了刘祚晨些什么呢再看看陈康有些窘迫的神情,不禁地恍然大悟,暗道:是了,就是祸祸靖亲王府的大杀器
“可是你就那样在旁边看着无动于衷”太平公主皱眉问道。
这样的话,让陈康很难作答,主要是没能搞明白,她所指哪里。
“唉大好时机就这样从你身边溜走,可惜可惜可惜”
连声三个可惜,将陈康说的满头雾水。这也太能扯了吧就当时那场面射杀刘祚晨,即便是敢于动手,虽说民众恐慌或许能够慌乱之际逃出生天,陈康却不敢去以身犯险。
“想不明白”摇头撇了撇嘴,太平公主又说道:“箭上弓弦,就是最好制造混乱的时机”
“对啊”猛地一拍大腿,陈康险些一蹦三尺高这怎么就没想到就像在窦波军营那里一样,制造这样的混乱,轻易就可以办到。
想着,却是又有些颓废,都是被刘祚晨手里的家伙给吓出来的病根
第一百零八章论断1
外人,终是看不明白,无疾而终的兴师问罪到底隐藏了多大的风险。
一前一后迈进寓所大门的刘祚晨和陈胜更是不知道,适才彼此剑拔弩张,真的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此时仍然大眼瞪小眼谨慎提防着,唯恐不测。
“咕咕咕咕咕咕”叫着,信步在廊檐下踱着步子的信鸽,不时歪起脑袋看向屋里的俩人。
抛开危险,就以刘祚晨背负着匪夷所思地装备而言,很滑稽再有鸽子不停歇地叫声搀和,却是让陈胜大感焦躁。可谓是山不转水转,不久前还将刘祚晨拒之门外耍尽了威风,如今,被挟持着进了其寓所,怎能料想得到
“殿下您先座”
这话,配合着刘祚晨急匆匆走向鸽子的步伐,彼此很熟络的说话方式,陈胜却感受到无尽地藐视,不由得怒叱道:“本皇子何等身份,你竟敢如此懈怠爱理不理”
鸽子带来的消息,自然高过于被挟持进屋的皇子,刘祚晨就是这样认为,笑着,一脸无辜的表情,“殿下您别急,下官这就为您上茶。”
光说不练,陈胜只有干瞪眼的份,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心中暗自想着,虎落平阳被犬欺有朝一日落到本皇子手中,定然让你生不如死倘若不是失策,你小子这时还不是阶下囚一个
可惜悔之晚矣
玩不过人家就跑,刘祚晨并不觉得有何丢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他懂。
接应之人不知所终,姚拴住和瘦猴俩却是感觉有些不自在,自问没有错处搞的像是犯下了不可饶恕地罪过从而潜逃,让他俩很有返身回霍州大闹一场的冲动。
本想借助休整堤坝之功,在皇上面前一展才华的陈永峰也有些恍然,堤坝上奋战了不短的时日,功劳,就这样付诸东流令他心有不甘之余很是无可奈何遥遥地望向霍州城方向,低垂着眼帘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
“哥,奶奶没事吧”
陈永强被其母亲抱在怀里,身子徒自发抖,眼巴巴地看着哥哥,在他眼中,现在的陈永峰就是支撑就是所有。
“没没事,有刘祚晨在。”努力想要挤出一丝笑容以示坦然,却是徒劳。目光闪烁着,愣是不敢直视弟弟和其母亲的眼睛,“不会多长时间,都会过去的。”
“休息差不多了,启程。”
听到吆喝声,陈永强撇了撇嘴,这时应该在奶奶屋里喝芝麻糊才对。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再看一眼手中的烧饼哭丧起了脸,“娘,咱何时能回家”
何时回家她哪能预测的到,怜爱地轻轻将小儿子向怀里紧了紧,轻轻说道:“很快的。”
很快是多久陈永强没有一个准确概念,更不知此行最终要去往何处,不过,真的有些冷,虽然被母亲紧紧抱在怀里。
皇宫,陈擎望着窗棂上的丝绢,久久无语。
听小儿子说过,刘尚武在凤乡的府邸之中,这样的窗户都按上了被叫做“玻璃”的东西,很稀奇,竟然能够看清楚屋外的一切。
知道都是出自刘祚晨之手,让陈擎不禁地嘴角上扬着,微微笑了起来。这小子总是很讨陈擎喜欢,包括祸事连连,不然,岂能将最为心爱的公主许配给他
他,总能制造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出来,无论哪一件,都让人爱不释手之余错愕不已。可,就是这样一个栋梁之材,真的要与自己失之交臂了这很是让陈擎烦恼,就其制造出的商品价值而言,将会是不菲的真金白银流入大安泰是毋庸置疑,怎又能与刘祚晨的俊逸之才相比
如今的形式,彼此反目成仇已是必然,一切也就随之枉然。
刘尚武所在的边关将无宁日,两位王爷叛逆作乱,蠢蠢欲动又不知有何预谋
如是想着,脸上的笑意渐冷,背起的双手已然紧紧攥到了一起。
“禀圣上,公主殿下求见圣上。”
新近启用的御前小太监,很得陈擎的赏识,聪明机灵不是最关键,能够刻意躲着皇太后那里的传讯这一点,就足见他能替皇上想一些事情,最起码目前是一心向主。
“嗯”
应道一声,还未坐定,如萱公主便一蹦一跳地进了屋子,拉住陈擎的胳膊抱在怀里,笑道:“父皇,女儿天天都惦念您,您想女儿了没”
昨日,于朝堂之上公事公办,退朝之后,又被皇太后传到后宫就是不肯撒手,知道其父皇这时都会独处思虑一些事情,便兴冲冲跑了来。
甜兮兮,又不知端着怎样的心思腹诽着,陈擎满脸含着笑,抬手在其鼻尖上刮了一下,道:“朕的心肝宝贝,怎能不想这一趟边关之行劳苦功高说,想要父皇如何犒劳你。”
“犒劳啊,就让父皇暂时欠着女儿,等出嫁之时再向父皇索取也不迟”
心里咯噔一下,陈擎有些明白如萱公主的想法了,不由得很是无语,都说女大外向还真是想法是有,在后辈面前却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呵呵笑着点了点头,没言语。
没有得到预料之中的回答,如萱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