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的骨骼还没有现在这样锐利的棱角,整个人的面孔都包裹在一种少女的柔和里,再加上那一头浅色的长发,想来走仙女系的路子都可以。
aa凑过脸去问她:“怎么喜欢那个时候的我”
这是,在和自己吃醋陆蘅忍俊不禁道:“不都是你吗”
“可是同过去的自己相比,我现在已经完全不同了,你喜欢她,不就是喜欢一个完全不同于我的人”aa振振有词。
“那每一年的你,不都是在变吗难道你还要吃每一个从前的自己的醋。”陆蘅反问道。
“这不一样。”aa的理论非常充足,完全不需要考虑就能回答,“你见证了现在每一个我,那就是某种意义上的不变和永恒,但没遇见你的那个aa,是全然的另一个人,你让我怎么不吃醋”
“真是,一堆歪理。”陆蘅发现aa回到了家里,似乎解锁了某些不得了的性格。
“所以后来怎么了让你决定去纽约。”她不想再掰扯下去,自己转移了话题。
“好像是因为这个。”aa翻出了一本杂志,“这是我第一本封面,巧的是,eon当时正好从学校放假回来,看见了之后发了好大的火。”
“他一直觉得我应该同他走一样的路,因为前方是再显著不过的光明,eon还是有偏见,觉得这个不是正途。”
aa露出陷入回忆的表情:“我当时也很倔,在他离开赫尔辛基之后,就自己收拾行李去了纽约,阴差阳错的,居然走到了现在。”
“那还应该好好谢谢eon。”陆蘅看着杂志说,“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根本不会遇见你。”
“谢他干什么”aa看着她,“就算我不是模特,我们也总会遇见的。”
陆蘅合上手里的杂志,扑上去亲了aa一口:“这么有自信啊”
“要不然呢”aa搂紧了她,都没顾得上旁边的一摞杂志。
气氛安静得刚好,陆蘅趴在爱人的怀里想,她注定无法参与aa过去的一切,那些倔强和冲动,但她究竟是有多幸运,遇见的时候,刚刚好就是最好的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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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陆蘅理所当然地住在了aa的房间里,餐桌上aria说了一句,她上次住的客房也收拾好了,aa就不赞同地皱着眉说:“我在家呢,她住什么客房。”
在eon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声里,陆蘅慢慢地就涨红了一张脸。
“那也行。”aria倒是乐见其成的样子,转首说起其他话题来,“圣诞的时候你isa阿姨也会来,上次让你帮她带的东西,买了吗”
陆蘅敏感地察觉到aa的情绪里掺杂进了一些不悦,不过她也没去掩藏,撇了撇嘴说:“哪回忘了的。”
“好了。”aria略带警告意味地看了她一眼,“到底是你的阿姨。”
“知道了。”aa懒懒地说,然后和eon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陆蘅不明所以,但也知道是sade家的家事,所以并没有插嘴。
晚饭过后,众人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儿天,之后aa便先带着陆蘅回房间了。
“我先去洗澡。”aa从还没收拾的行李箱里翻出换洗的衣服,没听见陆蘅的回应,还走到她身边去特地重复了一句,“我去洗澡了。”
陆蘅正津津有味地翻着她写字台上的东西,听了这话,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说:“我听到了,你去吧。”
aa俯下身子,用那种睫毛都缠绵在一起的距离逗她:“不一起吗”
见过sade夫妇之后更加放不开的陆蘅受了惊吓,眼睛睁得更大了:“你,开什么玩笑快点去洗澡”
“行行行。”aa无可奈何又心满意足,转过身,晃着尾巴走了。
陆蘅留在原地,上涌的气血还没有降下去,她一时间觉得口渴,但在房间里四处找了找,却没发现水壶,想来应该是aa久不回来,所以好多东西都没有准备。
她原本还想忍一忍,但喉咙的那阵粘稠的存在感反而越来越强,犹豫了一下之后,陆蘅还是准备下楼去倒水来喝。
赫尔辛基的天色已经很黑了,佣人们都到了休息的时间,因而陆蘅走下楼的时候,整个大厅显得过于安静。
厨房的灯还亮着,她拿了一个杯子,准备倒一点水就走,却发现厨房里站着一个背对着她的身影。
“aria”陆蘅看着那件熟悉的披肩,试探性地问。
“亲爱的。”女人转过身来,果然是sade夫人,她看到了陆蘅手上的杯子,和善地笑了一下,“你渴了吗”
陆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一点。”
“那正好,我正在热牛奶,你喝一点再去睡。”aria走上前接过了杯子,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善意说。
陆蘅从她的身上察觉到一种熟悉的,常在aa身上感受到的温柔,这让她没有抗拒,顺从地交出了手里的东西说:“谢谢您。”
“不用客气。”
厨房亮了一盏昏黄的小灯,软化了某些过于科技化的冷硬的弧度,有牛奶的甜香弥散开来,这让陆蘅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像被浸在了一团云朵里。
“我不常在家。”这样的氛围里,aria突然开口说,“ann可能也和你说过这件事。”
陆蘅点了点头:“她说您是一位很伟大的生物学家。”
“只是却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aria的目光并没有放在陆蘅身上,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自责的情绪,更像是一种单纯的阐述。
陆蘅默然无语,这是她无法评判的东西,不过听起来,aria也并不需要她来评判什么。
“我陪伴eon和ann的时间很少,一直和robert满世界地东奔西走,最长的时候”她略略想了一会儿,接着说,“大概有半年多没有见过,那个时候ann才八岁。”
“如果ann是那种强烈地需求爱和陪伴的性格,我可能不免会觉得愧疚,不过我现在跟你坦白,因为ann的不粘人,我很卑劣地觉得庆幸。”
陆蘅嗫嚅了一下,她应该为aa鸣不平吗她了解的是现在的ann,似乎并没有什么感情上的缺陷,在每一段关系里都有完美表现,陆蘅不能知道她从小是如何长成的,究竟是不得不与孤独和解,还是一直都能享受孤独。
所以她无法指责aria,难道为了一份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伤害吗
aria看了她一眼,为陆蘅的安静,在眼底深处漫上一层满意来,她接着说:“不过就算那点愧疚,我想也不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