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总部花了大力气,又研制出来一批伪钞,就是专业的人员,不用显微镜去仔细研究,都看不出来是伪钞。”周世光说。
“真不错,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去使用伪钞了。”关世杰说。
“我听说你差一点被特高课特务抓捕,进到他们特务机关的人,基本没有好模好样出来的。”
“周副站长当初不是也进去呆了几天你不也毫发无损地出来了”
“我也是侥幸吧。现在一阴天下雨,手指尖都生疼。”周世光伸开双手笑着说。
关世杰知道周世光这一段历史,现在看着周世光双手十指的手指甲盖,都有些变形,就知道周世光受到的伤害,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假如自己也被抓捕到特高课特务机关,会不会也像周世光一样,铁骨铮铮地扛过去
夏鹏飞扛过第一次,但第二次不再选择硬抗,而是选择了逃避。由此可见,日本特高课特务机关的酷刑,应该比军统局有过之而无不及。
关世杰让周世光跟总部转达自己的建议,伪钞每次的数量不宜过多,以三五千万为一批,便于运输和消耗。
接下来就应该腾出手来,对付赵记赌坊了。
这几天,关世杰让吴彦章先去赌坊探探路,熟悉一下环境和赌坊的人员。看看都赌什么,有哪些规则。
关世杰想先从赌坊开始,然后循序渐进,在北平临时政府培植自己的势力,直至达到自己的目的。
暂时不妨给赵记赌坊和沈文孝一个警告,让他们知道,关世杰不再是从前的教书先生,而是可以让他们提心吊胆的满洲国经济部大臣。
10月20日晚800,赵记赌坊天桥店来了三位客人。
一个英俊儒雅,一个粗犷彪悍。还有一个人是干瘦的老头儿。
赌坊的人见过那个人高马大的,浑身上下透着江湖气的大汉,是最近经常来的常客。
大汉输钱也不懊恼,赢了钱也不喜形于色。而大汉身边的人,赌坊的经理,还有看场子的人都从来没有见过此人。
对于干瘦的老头儿,赌坊里的人并不陌生,在天桥提起说书人老潘,那可是行当里首屈一指的人物。
赌坊的经理听说老潘跟这两个人一起来了,就亲自从办公室迎了出来。
“王经理,这位先生就是我前几天说的,从满洲国来的大客商。”老潘说。
赌坊经理听老潘一说,就知道老潘又牵了一头肥羊。
“先生怎么称呼”
“鄙人姓关。”
“关先生是要放钱的吗”
“有这个打算。”
“利息二分五,一天一结算。不知道关先生想放多少钱”
“一百万吧。”
赌坊经理喜笑颜开,这可是一头肥得冒油的大肥羊。
“什么时候钱能到账”
“明天吧,明天我有空儿。”
“好,关先生快人快语,咱们就一言为定,明天我派人去接你过来。”
“不必麻烦了,明天我自己带着银票来。”
老潘给经理使了一个眼色,经理心领神会地说:“关先生要不要玩儿两把”
“算了,我今晚出来也没带钱。彦章,你带多少钱来的”
大汉闻言说:“掌柜的,我身上也就有千八百块。这几天来赌坊也输的差不多了。”
“没事儿,输多少回头我给你补上。”
赌坊王经理见两个人的对话,明白了两个人是掌柜和伙计的身份。
大汉来赌坊,就是想看看赌坊的生意如何,而后再禀报给掌柜的,让掌柜的决定,在赌坊放不放钱。
王经理面对着送上门来的肥羊,焉能再送出门去
“关先生,还有这位兄弟,既然来了就乐呵乐呵吧。钱不是问题,账房,给两位先生拿一万大洋的筹码。”
账房先生让服务生端来了一盘子,一万大洋的筹码,放在了一张牌九桌上。
“关先生喜欢牌九,麻雀,掷色子,还是喜欢诈金花”
“诈金花吧。”
关世杰对牌九,掷色子一窍不通,麻雀只是略知一二。
至于诈金花这种赌博游戏,因为流传于民间许久,在后世也盛行过一段时间。
因此,关世杰还是懂得一些的。在不出老千的情况下,就需要计算牌面的明牌,还要估算暗牌。
手气是一方面,胆略占有主要地位。
但是今天这个场合,赵记赌坊不可能不出老千,他们要榨干每一个进赌场的富商。
王经理把关世杰和吴彦章引到一张赌台上,赌台上一共四个人,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还有一个梳着背头的中年人,以及一个睡眼惺忪,好像刚喝过酒,随时可能趴在赌桌上睡着的五十多岁的男人。
赌桌上的输赢一眼就能看清,一男一女的前面,一堆筹码散乱地堆放着。而中年人和五十多岁的人,面前的筹码寥寥无几。
吴彦章在青帮分舵厮混得时间长,暗中提醒关世杰注意那个昏昏欲睡的人,还有那个梳着背头的中年人。
而关世杰的注意力却放在发牌的服务生身上。
第192章剁手
“彦章,你先试试手气。”
关世杰说完话,挨着发牌的伙计坐了下来。旧时,发牌的叫伙计,后世有了一个新潮的称呼叫荷官。
吴彦章依言坐在了玩家的位置上。
关世杰有着自己的想法,他认为出老千无非是偷牌换牌,但要计算精准,万一查到多出一张牌来,那是要剁掉一只手,或是一只脚来。
而最容易出老千的,就是发牌的人。
伙计洗牌切牌发牌,一套操作下来,手法自然流畅,如行云流水一般,看得人眼花缭乱。
也许是赌坊故意为之,吴彦章玩了一个多小时,竟然赢了三千多元。
第二天晚上,关世杰和吴彦章两个人,带着一百万元的银票又来到赵记赌坊。
王经理验过银票的真伪后,让账房先生把钱入了账。接下来,又开始撺掇关世杰和吴彦章上赌桌玩儿两把。
盛情难却之下,关世杰再一次坐上了赌桌。
这一次,吴彦章充当看客,在发牌伙计的旁边坐了下来。
赌桌上人还是昨晚的四个人,一对青年男女,中年人,还有五十多岁昏昏欲睡的酒鬼。
第一把牌,关世杰暗牌是黑桃红桃两张8,一张明牌是方块8。
“一百。”中年人第一个叫牌,扔出来一个筹码。
“我跟。”顺时针第2家的酒鬼说完,也抛出一个百元的筹码。
“我加一百。”青年男人说。随即扔出去来两个筹码。
“我跟。再加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