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原来你还真的养了一个小白脸,不过,他得罪了贾公子,不日恐怕性命难保啊,哈哈,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沈从洲留下一句话,便怒气十足地走了。
“我跟他没关系,你别瞎说”
苏清往沈从洲走的方向,放声喊了一句,但好像没什么作用。
沈从洲走得很快,都没有听见苏清的话。
她又回过头,怒瞪着身边的男子,“窦芹,不,秦余,你你刚才一直跟着我”
难怪,刚刚一直觉得背后有双眼睛,老是在自己背后瞄。
原来这个男人,他喜欢跟踪别人,真是变态。
秦余摆摆手,解释道:“不不,听我解释,我啊,不过是想看看阿娴住在哪,当然,我能肯定的是你一定不会把阿娴住的地方告诉我,所以才跟着的啊,放心,我没有别的企图。”
别的企图
“量量你也不敢”
苏清说完,又觉得不对,刚刚他已经敢了。
苏清:“”
“对了,刚才的那个男人我认识,他方才是骗你的,他就是贾公子身边的走狗,一直都是,而且为人轻浮,喜欢占别人便宜,不像我这样正人君子,总之,这小子坏的很。”
苏清略微琢磨,发现不对劲,娇嗔道:“哼,也不知是谁爱占便宜。”
这句话,似有所指,秦余一想,应该不会是自己。
于是笑道:“我吗不会吧小清儿,刚才不过权宜之计,天地良心,我们之间,那可是清清白白啊。”
“你还叫”
秦余立马捂住嘴,刚刚只是叫顺口了。
扫了一下她的胸前,方不好意思道:“苏姑娘,都是我的不是,你比我大,不应该叫你小清儿的。”
秦余心里有数,刚才的大,是指年龄。
苏清觉察到他的目光,下意识地低头一看,一下子便明白他说的意思。
她羞愤欲死,嗔道:“登徒子可恨,我我不理你了”
登徒子
唉,现在想当好人,真是难。
秦余叹了叹气,居然被一个大姑娘给顶了,可耻啊。
“苏姑娘,你等等。”
秦余想了想,既然被人发现了行踪,不如大大方方地问她,她和苏娴住在哪里。
苏清停下脚步,秦余走上前问道:“那好,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怎么说,自己也帮了她一把,现在不过是问个简单的问题,秦余想苏清姑娘应该会答应的。
“有本事你继续跟着。地址哼,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苏姑娘似乎很傲娇,秦余是拿他没办法了,她这样说,自己怎么好继续跟呢,否则,不就变成跟踪狂了
秦余自认,他不是跟踪狂,苏娴住哪里,只要她在京城,总有一日,会找到的。
苏清瞥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果然,走了很久,身后的秦余没有跟上来,“呵,没胆的男人。”
苏清这样想着,心情不免舒畅了许多。
第一百八十四章去或者不去
最新的稿子终于送了出去,只等店老板把稿子印刷好,放到书斋里卖了。
话说回来,聊斋也快要写完,下一本,秦余还在筹划之中,他在想自己该写哪类题材好。
现在自己的名声也算打了出去,那下一步,便是更上一层楼。
一路走一路想,很快的,国子监大门便进入眼帘。
明伦堂里,众学子正在谈论有关三月底的东西国子监大比之事。
他们谈得热烈,更有甚者,还说出这大比之中潜藏着的风流韵事。
秦余回到座位上,韩溪在一旁,关心问道:“怎么样,书卖出去了吗中间没出什么岔子吧”
“还好,一切顺利,就是碰到一位故人了。”
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隐瞒,秦余很快便把见到苏姑娘的事情,向韩溪说明。
“什么哦,我记得了,她是苏娴的那位姑姑话说回来,秦兄你也是,家里头都有貌美如花的娘子了,怎么还想着和苏娴苏姑娘死灰复燃呢”
上一次,秦余给韩溪看过信,韩溪当时就跟他说过,叫他早点断了娶苏娴进门的念头,他们两个确实有云泥之别啊。
“别别,我有自知之明的,何况在心底,也只是拿阿娴当兄弟,又怎么能说娶呢,其实我只不过是许久没见到她,心里头有点想了,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同过窗的。既然知道她来了京城,哪里有不见的道理呢”
秦余说完,韩溪就回了一句,“呵呵。”
是的,信秦余,不如信母猪能上树。
就在这时,关于大比的议论已经进入高潮。
“呵呵,诸位可能不知道,那些来观看的王公贵族里,不乏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如果到时谁的表现好,还有可能被人家招进去做女婿呢。”
“哦还有这好事在下真是孤陋寡闻啊。”
“那当然,这位仁兄你可能不知道,这些千金小姐里,还有几位是特别受关注的,比如秦州的李家,河北的王家,还有颍州的薛家,还有啊,听说那安州二美也来了呢。”
“什么是安州二美”
“大小苏啊,这你们都没听过,太孤陋寡闻了吧。那是安州苏将军府里的两位小姐,一大一小,是对姑侄,如果能同时将两人娶进门,啧啧啧,给我状元也不做啊。”
“嘶”
议论的声音,在明伦堂回荡,许多人开始有了想法,对月底大比一事,已经蠢蠢欲动。
韩溪伸了伸懒腰,他在感叹怎么还没上课,看了一眼边上的秦余,又问了一句,“对了,你真不愿意参加月底大比吗你不去,就可惜了,怎么说增长一下见闻也好啊。”
秦余摆摆手,“不,说什么我也不会去的等等”
他停下了动作,就在刚刚,身边的同窗好像提到了什么大小酥
苏兄,还有大清儿
听他们的话,好像苏家的那两位也会去啊。
韩溪也听到了谈论,他略有深意地看着秦余,“秦兄,有所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记得你说过的,就算死,死外面,我也不去。嗯,韩某可是很相信秦兄的为人,想必就算别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也不会去。”
秦余尴尬了,他有说过这句话吗怎么一时竟想不起来了。
干咳了一声,说道:“我是不去,但也担心韩兄你啊,怎么说我们两个的关系,那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韩兄去了,不管那是龙潭,还是虎穴,余也是非去不可的。”
“哈哈哈”
韩溪已经忍不住,他倒在蒲团上,仰天大笑,非常有失读书人的形象,“到今天,我才认识到秦兄是有多无赖的。”
“我哪里无赖了,我很正直的好不”
秦余觉得已经不能和韩溪好好说话了,这小子变得越来越坏了。
“是是是,正直,秦兄是韩某见过的人里面,最正直的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