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古尧手指冰凉的温度,让正在发烧中的唐心若放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她不顾一切的将脸颊贴了过来,整个脸庞都靠在了古尧冰冷的手掌上。
发烧的人因身体温度非正常升高,心里似乎有一团火一样,好不容易碰触到凉凉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当然,被烧的迷迷糊糊的唐心若并不知道她此时此刻靠的是这个男人的手,她若是清醒的知道,估计打死也不会这么做。
“你……?”丝毫没有料到唐心若是这样的举动,古尧显然有些意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低下头,小心翼翼的用另一只手翻开唐心若受伤的手掌,白色的纱布已经被红色的血迹渗透,显然伤的不轻。
他似乎能想象到那一幕是什么样?唐晓聪虽然没有仔细说,但是唐心若手掌挨了这一刀绝对不会太轻。
“这群该死的小混混,对女人下手也居然这么重。”在英国长大的古尧,显然骨子里还存在着大男子主义,在他看来,女人就是要被保护的,不该和打打杀杀这样的事情连在一起。
看着还在发烧中的唐心若,脸颊越来越红,越来月滚烫,古尧叹了一口气,挣脱开她的手,准备去拿药。
却被她死死的拉住,只听唐心若梦呓般的喃喃道:“不要走……不要走……妈妈。”
不知道为何,从这个丫头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古尧突然很想落泪,感觉心里某个地方被碰触到了,这个女人平时看起来何其的坚强,何其的能隐忍,从五岁开始在唐家这样的地方呆了十五年,可见她是多么的不容易。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坚强睿智的女人此时此刻展现了最柔软的一面,她像个小女孩一样,孤独无助的喊着妈妈。
古尧从小也是父母死的早,所以很能理解这种孤独感,他甚至想,自己和唐心若的成长经历是何其的相似,都是无依无靠,都是在这样无情无义的大家族中长大,都是遇见困难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去抗。
看着这样脆弱的唐心若,一向冷血的古尧生平第一次起了怜悯之心。
“傻丫头,你在发烧,我必须要给你打针才行。”古尧轻轻的说了这句话,随后迅速的挣脱开唐心若的手,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本来,他是想拿退烧药的,但是想到如今唐心若还在睡梦中,恐怕叫她吃药有些困难,于是左思右想之后,古尧还是拿了自己的急救箱下来。
在英国长大的人,显然独立能力比国内的孩子还要好很多,他甚至会很多平常人不会的东西,比如注射,配药,甚至……取弹头。
当然之所以学这些都只是未雨绸缪,总比到了用的时候手足无措的好,他这个不喜欢打没有把握的仗,所以宁愿多下一点功夫,让自己什么都会。
再次来到唐心若的房间,他熟练的配好退烧药,拿出最细的一根注射器,轻轻的挽起唐心若睡衣的袖子,然后缓缓的注射进去。
在睡梦中的唐心若甚至感觉不到一点疼,看来古尧的手法着实熟练的很。
打了针后,古尧又拿出纱布为唐心若换药,这丫头今晚心情不好,被老爷子训了一阵后,甚至将最重要的换药给忘记了。
要知道,现在她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一旦粗心大意,就会发炎的,古尧猜想,今晚她莫名的发烧估计就是跟伤口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