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意识摸向他的额头，冰凉似雪。

封染的动静让御凛寒合起的眸子渐渐掀起，迷茫的仰视封染。

“你怎么了？”封染小声问。

“没什么，晕机，躺会就好了。”御凛寒的声音有点虚弱，身子蜷缩成一团。

封染知道内情自然不信他的鬼话，晕机会晕到肚子疼？

不过既然御凛寒不说真话，封染也揣着明白装糊涂，心想疼死他才好。

心里明明那么想的，可是手却不自觉的抱住了他的脑袋。

封染大方的想，反正他也快死了，死前对他好点就当积德。

可惜御凛寒并没有如封染的愿，飞机降落的时候，御凛寒的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人看起来也精神了不少，应该是缓过去了。

这病毒就跟女人的痛经一样，缓过去就过去了，所以下飞机的时候，御凛寒已然面色如常。

封染遗憾的想，应该多加点的，没准就能让他死于“晕机”了。

到帝都的时候已经下午，车子到市区的时候，封染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封家在帝都，阳宁是封染外婆的家，封染父亲当年下乡支教认识她母亲，兄妹俩都是在阳宁出生，在阳宁长大，在阳宁上学，是典型的阳宁人，不过封染性子比较叛逆，总是嫌弃外婆啰嗦，直接自己搬出去住。

封染是早产儿，刚出生那会瘦的跟豆芽菜一样，医生和护士都说这孩子要养不活了，封染在医院的保温箱里待了好几个月，封染父母都以为她要养不活了，医院也下了病危通知。

封染外婆是村子里的神婆，很迷信，她给封染算了命，说是这孩子要把她当男孩子贱养，还要给她取个贱点的小名，才能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