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岁……”阿翔小心翼翼看向顾叶生，“如果真是夫人的孩子，又只有四五岁，那她不就是……你的孩子吗？”

顾叶生神色一滞。

其实最开始看到小糖包的脸时，他是有这种感觉的，他看着小糖包，就好像看到了缩小版的自己。

可北星不停地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气他，他便觉得这孩子肯定是齐云安的。

毕竟他们抱着孩子出现时，笑意盈盈，像极了一家三口。

可按照年纪来看，孩子的确应该是顾叶生的，除非北星在那时便和齐云安有了肌肤之亲。

顾叶生冷静下来。

他思索片刻，看向阿翔，“先不管是谁的，你先去查，把所有资料全部拿来。”

阿翔点点头。

在阿翔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顾叶生去了地下一层的吧台，开了瓶红酒。

明明喝的是红酒，他却也不管是不是要醒酒，直接端着酒瓶往杯子里猛地倒酒。

等倒满以后，他重重地放下酒瓶，一口气将杯子的酒喝光。

两整杯红酒喝完，顾叶生的胃又隐隐作痛。

前几年喝酒喝伤了，现在再碰，稍微喝一些就不舒服。

这几年他基本上没喝过酒，直到北星回来。

顾叶生拧着眉，喝了一杯又一杯。

等阿翔拿着资料进门，顾叶生已经醉倒在吧台上。

阿翔吓了一跳，忙走过去扶起顾叶生，无奈道：“您不是不能喝酒吗，都忘了？”

顾叶生扯了扯领口，勉强睁开眼。

他没有回应阿翔，而是从他手里抢过资料，直接坐在地上翻看起来。

小糖包的资料里，是没有填写父亲一栏的。

顾叶生的手越来越抖，甚至不敢仔细看。

小糖包……会是他的孩子吗？会不会是北星其实没有真的打掉孩子，她会不会还是愿意和他在一起的？

顾叶生不知道。

他手抖得连资料上的文字都看不清楚。

阿翔见状，无奈地接过来，“顾总，夫人的确带了一个孩子回来，不过是在瑞士长大的，我们这边能找到的资料很少，不过找到了和夫人一起登机的名字，应该是她的。”

名字？

顾叶生抬眸看去，目光中竟有几分茫然。

可很快，他心跳又剧烈地跳起来，他抓住阿翔的胳膊，问道：“她姓什么？是……北吗？”

顾叶生不奢望北星能让孩子跟他的姓，他只要知道，孩子是他的就行。

只要是他的，他起码能明白，他和北星的联结还没有完全消失，当年北星离开，也不仅仅只是因为厌烦他而已。

让他知道这一点就好。

可阿翔的脸色却不太好看。

他为难地看了顾叶生半晌，怎么都说不出口。

顾叶生的心慢慢凉下去。

他平静道：“你直说好了。”

阿翔只能道：“她叫……齐清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