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参见陛下。”
秦政问下方的纪纲:
“这么晚来找朕,是不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
纪纲躬身道:
“陛下,今日朝中倒是没发生什么事,倒是探事府的探子收集到一些信息,臣认为这些信息比较重要,便立即进宫向陛下禀报。”
一听纪纲这话,秦政就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奏折问他。
“说说看,都有哪些信息?”
纪纲整了一下语言,告诉秦政:
“陛下,原龙图阁大学士包图于昨晚回到洛阳,今日上午便在府上召见了龙图阁直学士荀运等共计八人在内的各殿大学士和直学士,这些人平日里和包图走得很近,算得上是包图的心腹,
白日里,左相曾去过包图的府上,因为包图的府上戒备森严,左相和包图等人见面时不允许府中任何人靠近,他们谈话的内容目前尚不得知,探事府的探子正在全力打探,争取尽早掌握他们交谈的内容。”
听了纪纲的话后,秦政眉头微微一皱。
“一年前,就是包图和袁刚等人的联手,才将张英从西北边军将领的位置上给拉了下来,还趁机将朝中不少武将勋贵的官职给罢免了,让他们闲赋在家无所事事,
朕这刚任命张英为枢密使,袁刚又和包图等人搞一块去了,难不成这些人又准备搞事情?”
秦政琢磨了一下还真有这种可能。
包图这种文人士大夫,最反感武将掌握朝中兵权。
昨日为了让张英担任枢密使。
侯平还把张楠给拉下水。
以至于张楠被打了十军棍。
张楠又是包图的亲传弟子。
这妥妥的就是在打包图的脸。
以包图平日的作风。
这口气他是绝对忍不了的。
找事那才是正常。
不找事那才不正常。
“找事是吧,朕就在这等着,倒要看看你包图和袁刚要搞个什么事情。”
秦政想了一下问纪纲:
“张楠的伤势如何?”
纪纲一听秦政问这事,连忙道:
“根据张府传出的消息,张楠目前依旧处于昏迷中,太医的意思,如果张楠这两日里无法苏醒过来,恐怕就是凶多吉少。”
秦政一根手指轻轻地敲击着面前的桌子,若有所思:
“这张楠也太不抗揍了,侯平昨日挨了十军棍,今日可是忙了一天北军大营比武的事,真应了那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些文人平日里除了满口之乎者也的空谈之外,真就是手无缚鸡之力,难堪大用。”
秦政这句话纪纲不敢接。
不过他心下琢磨着:
“陛下这话怎么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这张楠不会真抗不过去要嗝屁了吧?要是张楠真嗝屁了,包图不得跳脚了?”
就在纪纲心头瞎琢磨时。
秦政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二皇子秦非今日都干了些什么事?”
尽管秦政安排了穆绍和虎贲卫盯着秦非。
但探事府的人其实也在暗中盯着秦非。
不会放过秦非的一举一动。
纪纲见秦政问起秦非的事,他神色一正:
“陛下,根据探子汇报,二皇子今日会同河南府的官员去城外安抚灾民,都是按照河南府官员安排的行程进行,途中并没发生意外之事,
不过,陪同二皇子去安抚流民的那些河南府官员当中,有好几人都是左相的亲信,至于这些官员私下有没有给二皇子传递信息,目前尚不清楚,
另外,二皇子今日出宫之后并没有去见左相,左相也没有明着派人去见二皇子,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并无异样。”
听了纪纲的话。
秦政眉头微微一挑,若有所思:
“太过正常反而是不正常,正不正常,明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