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之下,他猛地一用力就把牌的一角给撕了下来,然后被他一巴掌拍到桌上。
虽然碎片不足指甲盖大小,但足够所有人看清了。
“我的天啊,我看到了什么!五小龙二十一点!”
“这特么是人能抽出来的牌?”
“大哥,请让我尊称您为一句赌神!”
“十倍啊!这可是十倍啊!我大哥下了多少注来着?四千多!”
“四万回报,这恐怕是这间赌场有史以来赔得最多的一次了吧!”
所有人为眼前的景象连连称奇。
不过很快就有人回过味来。
“等一下,这个女荷官现在出千,难不成她是知道下一张是A,才这么做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听到荷官出千,赌徒们直接炸了。
“我说我为什么一直输,原来是这畜生在出老千啊!”
“有一就有二,说不定其他荷官也一直在出千。”
此言一出,其他桌的赌客们纷纷丢掉了手上牌,眼神不善地盯着各自的荷官。
那些荷官们有意狡辩,但实在耐不住人多。
加上他们确实有猫腻。
所以只能沉默以不变应万变。
应该很快就有人来救他们了。
众赌徒见荷官们集体沉默,有些尚且能神色自然,可总有些心态差的。
心虚之态一目了然。
“好啊,还特么真的全在搞小动作!”
“气死老子了,老子在这把家底全搭上了,谁想特么全是骗局,还老子钱来!”
“对,日内瓦还钱!”
“还钱!!!”
这里大部分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主,对赌场的怨念不小。
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各种掀桌子,砸椅子,把往日的憋屈全部发散出来。
整个赌室乱成了一锅粥。
唯独郑子瑜这一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被完好保留了下来。
其他赌客都避开了他这里。
甚至飞来几枚筹码,前来回收的赌徒都是客客气气,先鞠躬再点头,客客气气捡走筹码,退出去之后再“#¥%%%”口吐芬芳。
突然。
砰!
剧烈的声响给乱糟糟的场面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这个声音是郑子瑜第一次听,但马上认出了是枪声。
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那里先前见过的西装男手持一把转轮式手枪,枪口对准天花板,叉腰站立。
天花板水泥零星向下落灰,一个黑洞洞的洞口,诉说着刚才并非开玩笑。
那是一把真枪。
西装男身后,也是郑子瑜讲过的两名壮汉。
此时他们各自手持一根粗钢筋,看着一众赌徒虎视眈眈。
西装男见场面稳定下来了,便关上保险收起枪。
“想干什么,造反啊?”
“还是说有人输不起就像集体赖账?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
“今天这里的损失你们必须赔,否则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说着两名壮汉上前,一左一右,把人往中间赶,并将两侧的出入口关上锁上了。
壮汉让赌徒们害怕,但还是有人壮着胆子出来抗议。
“是你们先搞事的,我们只是想要一个公平而已,仗着有枪了不起啊,我家里好几把呢!”
“我们先搞事?你什么意思?”西装男疑惑。
“呵呵,还想装傻!都被抓现行了,再狡辩也没用了!”
说完,赌徒们自觉让开了一条路
下一秒,还压着人的郑子瑜和西装男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