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里
余诉时猜到傅迟许会被刺激出茶言茶语,但没想到,茶言茶语来得这么快!
“于嘉怎么就业务能力不行了”
余诉时照说好的那样,维护纪于嘉。
“人家中法混血,小学之后就在国外生活,在法语环境下生活了十多年,两种语言都掌握得很好。
“你倒是挺行,自己还什么都没干呢,就定性人家业务能力不行了”
“掌握语言是一回事,当翻译是另一回事。”傅迟许有理有据,“对翻译而言,双语互译只是最最基本的一环,想要合格,称职,就必须要懂足够多的人文知识,和了解项目相关的背景与意义。
“你是交流会的宣传大使,是形象人,他作为你的协助翻译,连你的基本情况都不知道——这还不算不称职,业务能力有问题”
别的不知道,歪理傅迟许倒是够能扯的。
余诉时白眼一翻,懒得跟傅迟许谈逻辑。
“我无所谓他知不知道。光是他有耐心教我,纠正我读音时态度很温柔这两点,我就对他很满意。而这两点,你能做到吗”
“以前不懂事,没能做到,但现在肯定可以,”傅迟许大言不惭,“不信你让我试试我绝对比他耐心,比他温柔,一字一句地教你。
“只要你愿意,不嫌弃我唱歌走音,我能抱着你,在你耳边从早唱到晚。”
“呃,”余诉时非常嫌弃,当场皱眉,“你能别恶心我吗”
“我——”
傅迟许还想说些什么时,导演在台下打手势示意录制要开始了,让无关人员退场。
不想妨碍到宝贝前妻的工作,傅迟许只好瞪一眼那黄毛混血,不服气地暂时退下。
录制一直进行到凌晨近三点。
因为是第一期,录制经验上有所缺失;又因为是双语交流性质的节目,在翻译和沟通上用掉了很多时间,总体录制的效率并不高。
综艺经历不多的余诉时,第一次拥有十个小时以上的节目录制体验。
几次暂停检查设备,确认录制内容时,他都险些在座位上睡过去。
听到导演宣布录制完成的时候,他更是一下放松了精神,恨不得能原地躺下。
“大家辛苦了,弄到这么晚才结束。”
意识涣散地呆坐在位置上,试图小睡一会儿回回电时,余诉时恍惚间听到傅迟许的声音。
“考虑到现在公共交通都停了,大家又都这么累,我给大家在电视台就近的香格里拉酒店开了房间。有单人和双人两种房型,有需要的可以自行结对,到我几位助理那边登记,拿取房卡。
“我还在楼下安排了直达酒店的小巴,免得大家还要步行到酒店。大家尽可能都住我安排的酒店吧,省时省力一些。”
傅迟许特别贴心,说完还自行用法语翻译了一遍,好让法语参演者们也能明白意思。
除了余苏二人之外,在场的人里就没有不沸腾的。那可是香格里拉酒店啊,五星级!最便宜的房间一晚上也得四位数打底!
这么天大的便宜不占,铁是二百五!
纪于嘉这个大聪明当即忘记了和余诉时的约定,屁颠屁颠地也在一名西装革履的助理跟前,排起了领房卡的队。
余诉时远远地瞥了纪于嘉一眼,在心里偷偷吐槽了句“真好收买”后,就扑通一声趴到座椅扶手上,继续眯眼回电了。
眯了不知有没一分钟,傅迟许蹑手蹑脚地游到他身边,动作无比轻柔地拍拍他的背,低声呼唤:“诉诉,诉诉
“别在这睡,又不舒服还容易着凉。来,我带你去酒店。”
余诉时是困懵了,不是没了意识完全任人摆布。感受到傅迟许的触碰,他的第一反应是抗拒和躲闪:“唔……你别碰我!
“我要等嘉鸣,嘉鸣会和我一起回酒店。”
右手不耐烦地往旁挥挥,试图推开不怀好意的傅迟许。但无奈他实在太困了,没力没气提不起精神的,那点劲儿打个蚊子还差不多。
“你说你的经纪人”傅迟许不介意,直接抓住漂亮前妻的手,控制住动作,“他自己都要困得睡过去了,哪还顾得上你。”
苏嘉鸣确实困得要睡过去了,以至于那边傅迟许在靠近余诉时,这边徐亦文在靠近他,他本人还毫无察觉和反应,就这么目光呆滞地傻坐着。
直到面前凭空出现一张房卡:“你的。”
“房卡”说话了!
目光上移,看见的是徐亦文那张面无表情的小俊脸。
苏嘉鸣很想骨气十足地拒绝,然后拉上余诉时帅气地转头而去。可他的眼皮子在不争气地上下打架,导致他一张口直接打了个哈欠。
“要个双人房,”苏嘉鸣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余诉时,“我跟诉诉一间。”
“我手里的房间,跟那些助理的不一样,”徐亦文回头看一眼那几个小助理,颇为强硬地将房卡往苏嘉鸣手里塞,“这是行政套房。”
苏嘉鸣打量着手里的房卡,困得脑子都转不动了,呆呆地再问徐亦文:“你不困吗”
徐亦文还是那副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腹黑精英秘书样,外表上看不出来任何困倦的意思。
但他很给面子,点了点头答:“困。”
“困”苏嘉鸣弹了弹手里的卡,半信半疑,“看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