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兄弟穿越,通常是修炼升级,虐渣打脸,收小弟,收后宫。哪像他直接穿到牢里,以为在角色扮演呢!
琦玉觉得主子怪怪的,老实回道:“昨日齐三公子约您去香雪阁喝酒,发生了什么,琦玉不知。但听说禁卫军在香雪阁抓到一个重犯,在场的客人都被抓进了诏狱,连夜审问。”
奚昭恍然大悟:“哦,我没犯事儿。”
“嗯。”琦玉道:“其实后半夜该问的都问了,几位公子被放回了家。但……老爷对您喝花酒很生气,所以晾着您在诏狱待了一晚。”
奚昭点头,表示明白了。随后又翻了个身,背靠着浴桶,边搓澡,边随意问道:“我爹是有多生气?”
气得儿子都没了。
琦玉生怕被什么人听到,压低声音说:“主屋点了一宿的灯,老爷这次是真生气了。今早上朝时,老爷脸色不是很好。”
奚昭扭头问:“你很怕老爷?”
琦玉咬着唇,点了点头,老爷每次看到他都特别嫌弃。
奚昭越看越不对劲儿,他觉得琦玉别别扭扭,又问:“你是从小服侍我的吗?”
琦玉摇了摇头,说:“小人是两年前进府的,被夫人买回来服侍公子。”
幸好不是从小伺候,不然主子性格大变,真不好糊弄。奚昭赤身裸体从浴桶出来,想着怎么在便宜爹娘面前蒙混过关。反正此身是原装货,只要他咬死失忆,应该不会被当做妖怪附身。
琦玉见主子洗完澡,立马拿出干净的汗巾给他擦拭。
奚昭一把夺过汗巾,挡着重要部位,说:“不必如此周到。”
本来都是大男人,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对着琦玉总觉得心里不舒坦。
琦玉垂首跪下,自责道:“公子,小人是有什么地方惹您不悦了吗?您从诏狱回来,就对琦玉生疏了。”
奚昭连忙要拉对方起来,他担不起大礼,但重要部位走光,一时进退两难。奚昭一边拿过衣服胡乱披上,一边说:“兄弟,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快起来。”
“琦玉有错您就罚,公子不必憋在心里。”
奚昭无奈道:“你没错,错的是我。我都说了,我发烧忘了点东西,慢慢就想起来了。”
琦玉擡头,露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在质问对方话里的真假。
奚昭皱眉,“你平日都做些什么?”
琦玉垂首,“服侍公子起居,为公子端茶递水。公子念书时,要给您焚香研墨。天冷时,要给您添衣暖被。琦玉是公子的人,一切唯公子是从。”
奚昭眉头紧皱,越听越不对劲儿,越想越不对劲儿。见琦玉一副肩不能擡、手不能抗,细皮嫩肉的模样,奚昭眯了眼,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们都是大男人,你不必这样。”奚昭一时不知怎么描述,小心翼翼问道:“我晚上是一个人睡的吗?”
琦玉闻言擡头,随后垂眸道:“公子喜欢独处,平日不留宿琦玉,若公子需要……”
“不需要!”
妈的,死gay!
他就说怎么似曾相识!
奚昭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想要骂爹骂娘。他大一的时候,有个室友是同性恋,隔三差五带个小白脸回来。有一次,奚昭撞见两口子在寝室门口就干起来了,看得他眼睛疼。幸好住了半学期,那室友自觉搬出去了。
奚昭长得阳光帅气,虽然表明自己是个直男,但依然有不少骚里骚气的死gay向他献殷勤。甚至他室友的某个男朋友,直接当着他室友的面勾引他!
若不是怕被笑话,奚昭都想把“直男”两个字印在脑门上!
奚昭浑身不自在,没想到穿越后也摆脱不了这些死gay。不禁拢紧了衣裳,生怕自己节操不保。
“那个……我们没发生进一步的关系吧?”
琦玉未语,只是摇了摇头。
幸好幸好!奚昭长舒一口气,他的处男之身还在,男德还在!
他要对得起未来的老婆!
……
六皇子府。
“殿下,抓到了!”
陆子奕停下笔,只见雷鸣风风火火从外赶来。
“启禀殿下,陈南他们追了二十多公里,在平兴镇抓到了接头的富商,这会儿已经送进诏狱审讯了!”
陆子奕颔首:“甚好,务必让此人吐出东西。你马上派几个心腹守着,审讯结果在呈给陛下前,不得外泄。”
“诺。”
雷鸣刚要退下,又想起早上殿下的吩咐,接着道:“殿下,您让属下查奚小公子,他平日独来独往,最多和齐三公子聚聚,没有异常之处。”
雷鸣带点看戏的口吻,悄声道:“唯一异常的,这奚小公子怕是好男风……哈哈,回头属下给您仔细八卦,属下先去办正事!”
说完,雷鸣风风火火退下。
陆子奕挑眉,拿了笔又放下,端起一旁的茶水小啜一口。
黎国素来民风开放,好男风不稀奇。先皇也曾男女不忌,册封男妃。
但司空大人一身正派,前有一官吏和坊间鳏夫不清不楚,遭到了司空大人的弹劾。
后来那官吏主动请旨降罪,调离了皇城。听说赴任时,把那鳏夫一起打包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