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的眼里闪过一丝窃喜,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指腹碾过她颤抖的唇瓣,眼里的侵略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你在原来的世界,也有像我这样,值得你拼命的人吗?”
“没有。”
秦盈的声音发颤,眼眶通红。
“那个世界没有需要我豁出命去救的人,没有在我被人欺负时站出来的人,更没有...”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没有让我害怕失去的人。”
他的目光死死锁住她:
“告诉我——原书里的秦盈,是怎么死的?”
秦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些关于牢狱、背叛和死亡的文字在脑海中翻涌,傅寒洲的体温透过掌心传来。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轻声开口:
“原书中的秦盈,被赵顺喜强暴后,你以‘不洁’为由跟她离了婚。她被赶回秦家,最后被秦美华设计入狱,死在狱中,下场凄惨。”
“被设计入狱……死在里面?!”
傅寒洲的声音突然破碎,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
瞳孔骤然收缩,攥着她的手突然颤抖起来。
他猛地将她拽入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理智却告诉他“穿书”荒谬至极,他的胸口还残留着她急救时按压的痕迹,但下巴却抵在她的发顶,避开与她对视的眼神。
这种矛盾让他喉间泛起铁锈味,不知是伤口的疼,还是内心的撕裂。
“现在不是原书。”
他的声音闷在她头发里,手指却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后颈,像在确认她的体温是否真实。
“有我在,谁也不能动你----除非你先告诉我,这些鬼话里藏着多少真东西!”
秦盈感受到他军装下的心跳快得异常,这具受过枪伤的躯体此刻正微微发颤。
她知道,他相信的不是“穿书”这个荒诞概念,而是她眼底的恐惧与脆弱,是那些用超前医术和真实情感堆砌的细节。
沉默中,傅寒洲的指尖悄悄勾上她腰肢——温热的触感烧灼着他的掌心,才能让他心里踏实地觉得这不是一场梦。
他忽然轻笑一声,带着自嘲:
“胸外心脏按压、肝门区变异……这些鬼话,也就你能编得出来。”
她猛地抬头,却撞见他泛红的耳尖。
他别过脸,抓起枕边的搪瓷缸喝了口水,喉结滚动时,秦盈知道,他或许仍怀疑“穿书”的真实性,但此刻掌心的温度早已说明——他是值得信任和依赖的。
幸好,这个时候的傅寒洲跟书里不一样。想到她刚来的时候,那种惧怕、担忧和无助的感觉。
“嗯,现在的你,会为我开高考介绍信,会在秦美华面前护着我……这些都不在剧情里!”
他别过脸,耳尖的红色还未退去,却突然扣住她的后颈,将她轻轻按向自己宽阔的胸膛。
“穿书?穿到哪儿我都要把你锁在军婚户口本上!”
窗外艳阳高照,傅寒洲盯着她颤抖的指尖,突然想起意识模糊的时候,有个撕心裂肺的声音一边做急救,一边哭着喊他名字。
他声音沙哑:
“顾平安……她在书里是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