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义关系
开过了头的司机也把车倒回来了,还帮忙把折叠的轮椅放去了后备箱。
系统欲言又止,来了来了,这熟悉的感觉,宿主这个表情一般出现在他对什么事情起了很大兴趣的时候。
但是它怂,它不敢问。
拆石膏的时候医生多看了几眼,“画这么好看,专业的?”
“是啊,”虞岁宁指着石膏上的画给医生介绍:“这块是我宿舍老大和老二画的,这边的是老幺画的,都学的美术。”
“今天要拆了,你拍照留念了没有?”
“拍了,以后想在石膏上画画都没机会,这当然要存下来纪念。”
“没机会才好,骨折遭罪。”
“那是,还是健健康康活蹦乱跳舒服。”
“对喽,健康最重要。”
石膏拆除之后并不能立刻正常走路,至少还要拄一段时间拐杖。
虞岁宁接受良好,反正这几次的壳子都不太健康,比起姜子岐那个到了后期走一步就能喘三分钟的破体质来说拄个拐杖压根算不上什么。
他离开了医院坐上出租车,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吩咐:“系统,监控沈灼和沈乐彦,要是有变故立刻报告。”
778大声应下,“好的宿主。”
他要去的地方是家娱乐会所,按照原世界线发展的话,今天就是沈灼噩梦的开始——他被人算计下了药稀里糊涂就被人睡了,虽然沈乐彦不会蠢到带着沈赟生去抓现场引人怀疑到自己身上,但他手里捏着监控和照片,随时都能让沈灼下地狱。
披着莲花外壳的曼陀罗不过如此,沈乐彦不愧是沈家长大的孩子。
像这样的地方也不是谁都能进去的但架不住虞岁宁有外挂,被封锁了一堆高级权限的778没有偷天换日的本事,但不至于废物到短暂地让守门的人眼睛花一分钟都不行。
“5楼,那杯加了料的东西还没送到沈灼手里,宿主还来得及。”
叮——
服务生端着一盘各不相同的特调酒从电梯里走出,他低头看了一眼其中一杯,内心的忐忑被自己强压下去。
怎么可能不紧张,他要算计的可是沈家的真少爷,万一要是被抓到了他绝对就是替罪羊,但如果没有,那剩下的尾款就是唾手可得。
只要他不露馅,事后他拿钱走人,沈灼就是反应过来想翻盘也没机会。
想到这里他心下稍安,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端着托盘迈步走向包间。
他没有再低头,视线被手里的东西遮挡了一部分,于是没有留意到从侧面悄无声息滚到脚边的酒瓶。
服务生毫无防备一脚踩上去,理所当然直接摔了个倒栽葱,走廊也铺着地毯,杯子都完好无损,可酒水撒了一地。
他找到自己摔倒的原因,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这见鬼的空酒瓶到底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真见鬼。
酒水全洒了,他暗叫倒霉,药还能再下,可因为自己的失误洒掉的酒都要他来担。他没办法,只能收拾好这一片狼藉乘电梯下楼去换一批酒。
至于那个绊倒他的酒瓶子被他泄愤地踹了两脚顺道带着一起走了,总不能留在走廊,会所对环境有高标准,而且万一再滚来让他栽一次他不得亏死。
虞岁宁躲在拐角处的室内盆景树后眼见着服务生倒回电梯,手机刚拿出来翻出联系人要去卫生间给沈灼打电话把人弄走,可也就在这个时候,从另一扇电梯出来的男人走向了沈灼所在的包间,他似是低头确认了一番自己有没有走错,这才擡起手缓缓地敲了门。
里面冒出个不耐烦的脑袋,“你谁?敲错门了吧?”
敲门的男人声音平静却很动听,“不好意思,请问沈灼先生在吗?”
沈灼离门口不远,隐约听见自己的名字后就干脆走了过去,“找我的?”
不过让他诧异的是找他的人他并不认识——这样出色的外貌和气质,见过肯定会有印象。
傅子奚的目光礼貌而认真,“沈灼先生,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其实这样是很奇怪的,沈灼不认识这个人,但对方为什么会知道他呢?
丘远不善地盯着不速之客,朝沈灼问:“这谁啊?你认识?”
沈灼没有立刻回答。
傅子奚继续道:“沈灼先生,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单独说,请相信我。”
他的外形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生出什么警惕心了,礼貌有加目光真诚,哪怕是不认识也会觉得他大概率不是什么坏人。
不等沈灼表态丘远就先否定了,开玩笑,他今天怎么会让沈灼毫发无损离开,花了不少钱和关系搞的药不派上用场怎么能行?
“有什么事晚点再说吧,今天这个局可是我们特意为你攒的,你就这么走了也太伤感情了。”
傅子奚越过丘远将里面的场景扫入眼底,他眼神凉了几分,对于丘远这个人干脆无视,“沈灼先生,我要说的事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