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为了满足窥私欲,打开手机查夏清清和俞深之间的聊天记录、通话往来。
只是紧紧地攥住手机,任凭青筋根根暴起,用力到连指骨都凸出来。
好半天,那折磨人的铃声才总算是停下,给了夏烬生喘息的机会。
他深吸口气,再也不想看,也存了点逃避的心思,把手机放回了裤兜里——
还用得着看吗,都已经坦白关系了,那些聊天记录肯定不堪入目。
夏烬生不是自虐狂,不想在俞深和自己儿子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里找罪受。
他心里压着挺多事儿,和夏清清已然破碎的父子关系是其中最沉重的一件,每每一想到,便难受得喘不过气。
而现在,又多了这么些破事儿,换做是普通人,恐怕早就崩溃了。
夏烬生也在崩溃的边缘,来回徘徊着,踏错一步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好像只有单独待会儿,才能勉强找到点呼吸的空间。
他在夏清清的花房里又逗留了片刻,刚准备离开时,烦人又要命的手机铃声像不顾他死活一样,竟然再次响了起来。
阴魂不散、有完没完——
夏烬生暗自咒骂着,手伸到裤兜里,摸到两个手机后,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在震动。
他顿了顿,拿出来一看,联系人赫然是夏钰生——
这不是打着瞌睡来枕头吗。
夏烬生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怎么都舍不得发泄在夏清清身上,宁可自己憋出病,也舍不得让宝贝儿子受一点委屈。
但憋狠了的一肚子气总要找到发泄目标,夏钰生算是自己倒霉找上门来的,这次可没那么容易让他逃过去。
夏烬生按下绿色的接听键,刚一接通,夏钰生便向二哥抱怨道:“清清手机怎么打不通啊,我给他打了好几个视频,一直都没有人接。”
——他不知道二哥家里已经为小侄子的感情问题闹翻了天,还一个劲的问放假了清清回来没有。
“清清要是在家,你赶紧把电话拿给他,我都好久没跟他聊聊天了。”
夏钰生还在兀自感叹着好想清清宝贝,殊不知电话这头,夏烬生的脸已经黑成了墨水。
他冷笑几声,异常的态度听得夏钰生一头雾水,但还是一个劲念叨着夏清清。
还丝毫不知死到临头,催促道:“你快点的呀,宝贝肯定也想叔叔了。”
“叔叔?”
夏烬生阴恻恻的说:“他可不缺你这一个叔叔。”
“你脑子进水了?他就我这一个叔叔,上哪儿去找其他叔叔。”
“当然是你的好哥们,俞深啊。”夏烬生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几乎是咬牙切齿。
夏钰生更加不明白:“怎么又扯到俞二了,他不是当保姆,把清清照顾得挺好的吗。”
夏烬生气笑了:“是,他那保姆当得是挺好,都开始爬床了,服务态度怎么不好。”
“你今天吃错药了吧阴阳怪气的,什么爬床——”
夏钰生的话只说到一半,声音便戛然而止。
他愣住了。
半晌后,才突然反应过来夏烬生说了些什么。
“爬床?!”
夏钰生猛地拔高了音量,夏烬生猝不及防,耳朵被尖锐的电流声刺激得嗡鸣作响。
他拉开和手机之间的距离,但电话那头,夏钰生惊疑不定的声音依旧清晰的传了过来。
“老二你可别跟我乱开玩笑,这种事不能乱说的!”
夏烬生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凭什么接这个电话?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自己倒是主动撞上门来了。”
夏钰生整个人都是懵的,还沉浸在自己好兄弟爬了自己小侄子的床这件事里,一时半会儿根本反应不过来。
闻言,他呆呆愣愣的反问一句:“找我算账?又不是我爬的床,关我什么事!”
冤有头债有主,不该找俞深去吗!
夏烬生攥紧手机,怒气冲冲:“当初要不是你拍着胸脯给姓俞的打包票,一直夸他怎么洁身自好怎么为人正直,我他妈也不会放心把我儿子交给他!”
“是,照顾得是好,都照顾到床上去了,能不好吗!”
他低吼一声,颈侧青筋暴起:
“我把他当兄弟,他想睡我儿子!”
夏钰生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面对兄长如此严重的指控,他当即翻供,急忙撇清关系:“兄弟?什么兄弟,谁跟姓俞的是兄弟?!”
“他祸害我侄子,就是个诱.奸.犯!”
夏烬生嘲讽道:“怎么,这下不信誓旦旦的保证,姓俞的是个好人了?”
“谁知道他装得这么深!”
夏钰生一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兄弟,居然昧着良心睡了自己单纯懵懂的小侄子,那是又恨又悔又气,恨不得直接冲到俞深面前,狠狠地暴揍他一顿,把他三条腿都给打折!
鱼饵把呆迪和小叔骗得好苦
呆迪:命怎么比咖啡还苦
下雨声:拳头梆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