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雪靖往苏衍怀里钻,“弯弯道道,即便如此南琴也是异想天开,世家就算把先帝拉下皇位,扶植刘佳称帝,有世家豪族在他还妄想当摄政王不成?”
苏衍也想不明白,“只要他有手段,不是不可能,如果当时南琴背后就有世家支持,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可是他们没想到先帝手段会如此狠辣,加上晁音的助力,以假乱真,最后倒是南琴一派落得个血流成河。”
“世家扶持?哪方势力?”
苏衍蹭着兰雪靖的耳垂,“我猜是赵家,能翻起这么大阵仗的浪,在大盛只有赵氏和晁氏,但是显然五年前晁氏更胜一筹,赵家落败。”
“这些个明里暗地的手段真是令人发指,既然五年前晁氏和先帝站在了一起,为何又形同陌路了?”
“没有永远的朋友,先帝不想此后儿孙数代被世家架空,只能对世家开刀,可是哪里这么容易啊。”
“五年前晁音以身为先帝挡刀,有时候想想若是没有这些世家,大盛或许也……”
苏衍也不由得感慨,“世家有功不假,可他们垄断仕途,自己享誉也要此后儿孙承继这份荣誉,后果你也看到了,很多人为了混个一官半职,阿谀奉承,搅得大盛官场乌烟瘴气。真正的有志之士被拒之门外,报国无门。世家已经成了大盛的痼疾,必须根除。”
“是啊,盛极必衰,物极必反。”兰雪靖靠在苏衍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苏衍我肩膀酸。”
“好端端的怎么肩膀酸了,我给你揉揉。”苏衍恰到好处地揉捏着兰雪靖的肩膀,“有没有好些?”
“没有,腿也酸。”兰雪靖腿搭苏衍膝上,“腿也揉揉吧。”
苏衍想明白了这只狐貍又开始作妖了,自生辰那日在船上让兰雪靖累着后,苏衍这几日很收敛,倒是兰雪靖不安分了。
“又在使坏?”苏衍认真地给兰雪靖揉肩膀。
“我肩酸,腿酸,让你揉揉怎么了?可是不耐烦了?腻烦我了,唉,就知道。再美得人看多了,看久了,自然是腻烦了。让我下车吧,免得遭你厌烦。”兰雪靖的口气幽怨极了。
苏衍忙把人抱到腿上,“又胡闹了是吧,你这性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恨。我这不是想着你身子不好,收敛几日,你闹什么呢。”
“还说你不是厌烦我,夜里不让我搂着,还凶我。”
这又是哪儿的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经不住你诱惑,你抱着我睡容易干柴烈火。”
“借口,我抱一下就是干柴烈火了,我是干柴还是烈火?”兰雪靖眯着眼,“哦,我知道了我是干柴,你嫌我骨瘦如柴。”
“再胡闹!”苏衍真是爱狠了这个人,有时候又对他无可奈何到极点。
“看吧,说几句就凶我。放我下来,我要下马车。”兰雪靖委屈不已,眼中隐有泪光,他如果想让你心疼,你一定会心疼不已。
“我没有凶你,说吧,想使什么坏,我由着你还不行?”
“我气上了。”
苏衍凑近兰雪靖的侧颈,“都是我的错,你要怎样才不气?”
“不给闻,我气着呢。”
“我偏要!”苏衍咬上兰雪靖的侧颈。
又疼又酥,兰雪靖吃痛地仰起脖颈,脸上隐显绯红,“痛,别咬我。”
兰雪靖越说别咬,苏衍咬得越狠,“这都是你惹我的,我想着怜惜你,你偏偏一次又一次让我做伤害你的事,兰子虞,我好恨你!”
兰雪靖仰头笑了,晴雪初融,“恨越深爱越浓,苏衍你不可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