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巫以淙眼睛到处看都没发现手表的踪影,连手机也没看到。
“李子清找你的事,我已经全部知道了,包括车祸的真相。”
宴梃本来不想动,看他眼珠子乱转起身走了过去,“找什么呢?”
“什么?没找什么。”
调查科的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巫以淙眼里闪过不耐烦,回答时已经恢复平静:“我不答应。”
有了军方渠道,用不着跟调查科合作,他可不愿意在调查科面前踩钢丝。
“不答应也晚了,那个绑架你的7应该已经收到你看见他脸的消息,估计正头痛呢。”宴梃说完把手机递了出去。
巫以淙一脸怀疑,接过手机一看,硕大的标题映入眼帘,他快速浏览一遍,几乎是咬牙切齿:“方慕呢?”
方慕居然没有成功压下去,他爬起来去翻手机。
“别找了,手机在我这里,对了,你那手表不知道怎么回事坏了,方慕说他先拿去修理。”
他说得云淡风轻,巫以淙心里的火已经冒了起来。
“手机给我!”
巫以淙压下怒火向宴梃伸出手。
宴梃留给他一个背影,“你拿着也没用,这几天你哪里都去不了。”
宴梃跟李子清交锋数回,才让巫以淙待在家里,至于外面那个高调出现接受调查科问询的人自然是假扮的。
他根本不会出现也不会伤害巫以淙,但他怕灰色有些疯子信以为真‘好心’地帮7消灭威胁,毕竟有不少人希望能搭上他的线。
巫以淙冷笑一声,“需要我提醒你,我们已经协议离婚了吗?”
“我没健忘到这个地步,不出门是为了你好。”
宴梃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巫以淙一把掀开被子,连鞋子也来不及穿,飞快地拦下宴梃,“别打着为我好的借口,手机给我,你没有权利替我答应。”
宴梃被他极为罕见的怒意震慑住,退开一步瞥见他没穿鞋子,“地上凉,先去穿上鞋。”
巫以淙上前一步拉着他的衣领,“别转移话题。”
看出巫以淙是真的不愿意合作,宴梃反而感到疑惑,这可是巫以淙唯一的机会,“为什么拒绝合作。”
宴梃试图拨开巫以淙的手,根本推不动,巫以淙背着他锻炼了?
巫以淙垂下眼睫,随便编了个理由:“他说的罪犯那么厉害,我怕被他同伙报复。”
“同伙?”宴梃重复了一遍,巫以淙难道看见了乌鸦?
巫以淙松开手,“7真做了那么多事,没有同伙根本办不到,那晚他看到是我明显愣了几秒,我猜是他发现认错了人的下意识反应,我估计和来接应他的人有些相似,所以他认错了,情急之下上了我的车。”
宴梃心里为他的敏锐拍拍手,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能保持理智观察到他愣了两秒,他当时看见巫以淙的脸的确没反应过来。
“如果他有同伙,你更不能出门,更应该答应合作,他们不落网万一哪天来灭口谁护着你。”
宴梃简直苦口婆心劝他合作,不然他这里也拿不到基因病药剂。
巫以淙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宴梃一番好心还说得很有道理,按照普通人的逻辑,他没有不合作的理由,坏就坏在他不是普通人啊!
宴梃继续说道:“医学所那边自成一派,宴家也插不进去,我也不想爷爷和那边的人有牵扯,和调查科合作是唯一的方法,对不起。”
他歉倒得越真挚,巫以淙越暴躁——他没有任何理由去驳斥宴梃的做法,宴梃甚至可以不用管他,他们已经离婚了。
对方这么费心尽力,称得他就像个不懂事的小孩。
巫以淙愤愤地走回卧室,宴梃奇妙地觉得气鼓鼓的巫以淙变得生动许多,他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仿佛巫以淙终于鲜活起来,就像和他刚认识的那段时间,会生气,会大笑还会调侃他,鲜活又生动。
后面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感觉巫以淙离他越来越远,像是被消磨了志气,变得平庸又无趣,天天把工作挂在嘴边,不是出差就是加班,他已经快遗忘巫以淙最初的样子。
“给方慕发个消息,问他手表什么时候才能修好。”
卧室里突然传来一句话。
宴梃的好字还没出口,卧室门啪地一声关上,声音足以表明主人心中的不爽。
宴梃无奈地笑了笑,提高了声音,“这两天我陪着你,宵夜想吃点什么?”
屋内良久才传来回答:“随便。”停顿了几秒才补上一句:“烟放哪儿?”
“方慕没收了。”宴梃挽起袖子走进厨房。
巫以淙翻了个白眼,方慕连劝他不要抽烟的屁话都不会说,更别说没收烟了,肯定是宴梃干的,他懒得计较。
接下来该怎么办?要是真引出7会不会耽误他离开伽亚的时间?
他不喜欢安排被打乱,更不喜欢这种被威胁下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