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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一程(五)(1/2)

风雪一程(五)

尤怜双目紧闭,薛省颤抖地去碰他的脸,还好只是脱力昏过去。

他得赶紧给尤怜输送灵力,不然尤怜没有灵力护体,极大可能会被冻伤。可当他探上自己丹田的时候,灵力一分不剩。

就在薛省干着急的时候,一只雪白的瓷瓶抵在他面前,“吃这个吧,这个能恢复灵力,也是薛兄你有这个福气,……一般人我可不给。”

薛省心中大喜:“多谢!”

事不宜迟的给尤怜吃下一颗,才顾得上自己。丹药入口极为苦涩,简直比千年黄连还要苦。

薛省差点都要吐了,还好他忍住了。

路清野看他这个样子,也是笑了,抛出一包糕点道:“诺,这是你以前送我的,我都没吃,薛兄啊,薛兄,你还真是娇气!”

“娇气?我不是厚脸皮吗!”路清野笑着把遗忘在角落宋子义捡了回来,塞了一颗丹药进去。

薛省拖着疲倦的身体,生了一把火,尤怜身上实在是太冷了,薛省将玉佩挂在尤怜身上才缓和了一些。

他将尤怜的头放在自己腿上,替他梳理散乱的头发。其实这样看,尤怜也挺脆弱的。唇色苍白,眉头下意识地微微皱起,像是在做一个不安的梦。薛省下意识想抚平,手压在他额头上,好烫!

发烧了。

尤怜睁开眼睛,感觉头很晕,身上也没力气,薛省将手放在冰上盖在尤怜的额头上,“尤怜,你发烧了。”

尤怜挣扎着起来:“我没事,别大惊小怪。”

薛省一把按住人,“都生病了,还逞什么强!”

尤怜瞪着他,哪能就范,直到薛省在他两边耳语一句,尤怜苍白的脸颊顿时染上了红晕,红着眼瞪着薛省:“你……!”

薛省将烤暖和的被子盖在他身上,一脸的笑意融融,戳了戳他的脸,“红眼了,我家的尤三哥哥,还蛮可爱的嘛。还真是少见。”

难为尤怜将一双凤眼瞪得滚圆,他一把扯过被子,转过身去,不理薛省。

薛省砸吧砸吧嘴,还觉得挺有趣的,一阵阴风吹来,冰霜都在风里。薛省感觉牙齿都要冷掉了,从被窝里掏了一会,才握住尤怜的手,给他输送灵力。

输了一会,尤怜转过身。薛省给他压住被子,道:“别动,等下要进风了。”

尤怜抽回手道:“你本来就没多少灵力,不用给我输。”

薛省重新抓回了他的手:“刚刚路兄给我吃了恢复灵力的丹药,我现在灵力多着呢。放心!”

尤怜皱眉,他才不信,道:“你的手跟冰一样,我才不愿意碰。冷死了。”

薛省啧啧几声,“尤怜啊尤怜,你这个嫌冷爱热之人,还真是……!”

尤怜挑眉:“还真是什么?”

薛省故作思考状,微微解开衣衫,将尤怜的手放在他的喉骨之下,笑道:“还真是,与我臭味相同,活该成为一丘之貉!”

少年喉管温热,说话时带着震动的频率。

尤怜又羞又怒,急忙收回手:“哪学得这些歪词,还说我要跟我去灵安山,你这功课……”

!!!

尤怜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周围不断升高,低头一看,他竟被薛省抱了起来连带着被子,又惊又怒:“薛省你!”

路清野远远的看着,薛省一把抱起尤怜,常年打着卷的马尾在空中晃荡。心道:“不愧是薛兄,在老虎面前拔毛,还能这么高兴!”

路清野心中默默的给薛省点了个赞。

薛省求饶道:“哎呀,尤怜你饶了我吧!我是真看不懂夫子说的什么知乎所以,况且我学了也用不到,难道我杀妖的时候跟妖兽说什么知乎所以嘛?”

“……”

尤怜道:“学习法术是为自保,而习则礼仪修习自身。薛省,任何东西都有它存在的意义。礼仪是规束,若三界无礼,岂非三界都是妖魔到处。”

“还是说,你不想跟我去灵安山了?”

薛省道:“怎么会?听你的!学礼学礼,学礼使我高洁,使我进步!”

看到尤怜皱眉,薛省道:“怎么了,还这么不高兴?”

尤怜道:“那你为何要笑,我说的话就那么让人发笑吗?”

薛省道:“那倒也没有,就是见你一副义正词严的模样,就忍不住!话说,我想当个坐怀不乱的伪君子,那可真是稀奇。”

尤怜不说话,也不理他。

在这个角度他能看到少年青涩的面庞有了棱角,嘴角带着愉悦的弧度,道:“如何?是不是很稳当!”

尤怜伸出手,在薛省的腰间揪了揪。薛省瞬间脸色大变,差点将怀中人给扔出去,“干嘛挠我?!”

隔着一层被子,揪不到。

薛省掀开帐篷,这里明显比帐篷外暖和了很多,薛省恭恭敬敬的把这位爷放下。

可能是真的累了,尤怜闭上眼,没一会就睡过去了。薛省探上尤怜的额头,比之前好多了。

缩手缩脚的走了出去,布置了一个保暖的法阵他可不会像尤清仁小气,冷死他们也不会布置。

赶忙走到路清野身边,抖道:“路兄,快给我渡点灵力,我要冷死了!”

说完,薛省牙齿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路清野赶忙给他渡了灵力,发抖的老人家丹田里一点灵力都没有,啧啧道:“没想到薛兄还是个慈善家啊,怎么样?你抱尤怜人家没给你甩脸子?”

得了灵力薛省身上也暖和了很多,“发火了,还想要挠我,可惜被子厚,他没挠着,不跟我说话了!”

“哈哈哈!”路清野拍了拍肩膀,正色道:“薛兄,我跟你商量个事情。”

薛省坐直了身体,“什么事?”

路清野道:“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世家子弟,要名,我自问没留半分余力,我知道薛兄你和尤怜关系不错,我也不会让你们吃亏,这头妖兽的妖核我不要,我只要名。”

“怎么样?”

薛省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问题,反正也报了仇,道:“那宋子义呢?”

路清野道:“他不是昏迷了吗?”

薛省笑着:“论老奸巨猾还是得你路清野啊,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路清野道:“承认!”

路清野劈开了雪凰的头颅,里面是一颗冰蓝色的妖怪核,薛省大方收下,而路清野也将雪凰的尸体纳入了储物袋。

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拿出了酒,对饮起来,那张有些忧郁的脸神采飞扬,薛省抿了一口酒,道:“路清野啊路清野,有时候我也真看不懂你。”

路清野道:“薛兄从未想要看清我,何谈看不清我。不过,在你眼里,我依旧是那个喜欢偷奸耍滑的路清野不就够吗?薛省在我眼里也是一个不着调的人,我们依旧是朋友,这点并不会改变。”

都和从前一样,又什么好计较的呢。薛省摇了摇头,两人碰杯畅饮,“好!一切照旧!”

说完,路清野也恢复成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到远处摇醒了宋子义。

宋子义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看着黑黢黢的冰川,道:“这是哪?”

路清野道:“自然还是在深渊地下,怎么你还想回到你宋家皇宫里去。”

宋子义怒气推开路清野,满脸的不悦。路清野也懒得管他,开走了,道:“莫名其妙!”

宋子义心情更不好了,他赤裸裸的躺在地上,头发丝都沾了冰,起来的时候扯下不少头发,疼得要死,正当他不悦的时候,远处看到薛省的一张笑脸,心里更加不爽,道:“看什么看!小心你的一双狗眼!”

薛省不会跟他计较,道:“也不知道是谁,被那妖兽一掌给拍晕了,要不是我们拼死拼活,不怕是要在妖兽的肚子里过夜了,眼睛都睁不开了。还能跟我说话,怎么?你们宋家对待救命恩人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吗?那我改天得找太子殿下好好论论你的功绩!”

薛省道:“也不用改天,从这里出去,应该也能赶上姚家的婚宴,正好叙叙旧,上次灵猎的时候还有好多话都没说呢!”

薛省对宋子义门清,宋子岚就是他的命xue,一戳一个准!

果然,宋子义气得牙都崩碎了,“你!”

看到宋子义愤然离去的背影,薛省升起一股神气,他哼着小曲,从储物袋里翻找,终于找到了!

路清野看着薛省拿着针线,对着一块布缝缝补补,震惊道:“薛兄你还会针线,这么贤惠的吗!”

薛省缝着布:“那是当然,当年跟我师傅的时候,要走很多地方,衣服破了也没还其他衣服换的时候,只能缝缝补补又三年了,针线活还是跟我师傅学得呢。”

他准备给尤怜缝制一个冰袋,他发烧他总不能放一块冰块在人家头上,放手的话,太废手了,有点吃不消。于是只能拿起他多年不练的针线出来干活了。

路清野默默点了一个赞,“真是辛苦的。”

薛省道:“那道没。”他看着路清野,笑道:“陆兄,其实也不难,你要不要学?”

路清野实在想不到自己拿绣花针的样子,道:“我用不到,还是薛兄你慢慢缝吧?”

薛省道:“真的不学?”

路清野的语气不容置喙,“真的不学。”

薛省道:“不学拉倒。可惜我后继无人,晚年凄苦啊。”一边说一边缝冰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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