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掌柜惶恐道:“您理解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照您的样子然后加上我们店的衣服,就算是给我店做做宣传了,我们不收你钱,那位公子的衣服也不收钱。”
“拿我的样子去买,是不是得五块上品灵石。”薛省一脸自得地道,对于自己这张脸,还是很有信心的。
谁知掌柜说,“客官没你想得这么贵,这款跟衣服买不出去,所以只能贱卖,这件衣服我们只买五十块下品灵石。”
有他的画像竟然还贱卖!岂有此理,薛省当即把钱扔了回去,“不用,本公子不卖了!”随即压低声音,“那个人有钱,掌柜的……”
掌柜当即明白薛省的意思,笑着点头。随即又叫掌柜的拿了笔墨纸砚,掌柜的不懂但还是给他拿了。
琴棋书画他虽不擅长,但也不是不会,春宫画可谓是妙极。心中有了大概,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
掌柜的看得连连放光,画像画的是两位公子,一个冷峻高傲,一个明俊非凡,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他未曾见过的样式,连连赞叹,“妙啊!妙啊!请问公子这幅画你多少钱卖,这款衣服定能在上修界大卖!”
薛省当然知道会大卖,因为这衣服本就是他脑海中几年后时兴的衣裳。看着掌柜的模样,忍不住,把画收了起来,“我就是给你看看,我不卖!”
掌柜:……!!!
常平安比薛省快多了,薛省放下手中东西,常平安结账听到价格时,剑直接架在柜台上,“坑人都坑到我常平安头上了,找死?!”
掌柜当即看向薛省,常平安注意到掌柜的眼神,明白是薛省搞的鬼,松了手,“这钱他给,我不给了!”
说完常平安大摇大摆走出了门,只能薛省给钱,旁边的店小二也跟了上来,“客官看见了,您真的,那个公子眼神吓人的很。还有那位公子后背好多伤,恐怖死了我从来没见过,烧伤烫伤,鞭子甚至还有地方缺了一小块。”
“心口附近可有剑伤?”
店小二点头,“有!还在结痂,应该是前不久的。”
听完回答,薛省付了钱就走想着事,到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了顿。
回头一看,掌柜的咧起笑容,他转头总感觉缺了什么东西,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掌柜看着薛省走了,连松了两口气,一个眼轱辘将薛省遗忘的画像收了起来,吩咐小斯,“找裁缝把这幅画像的衣服赶紧做出来,还有这副画像找人多画几幅!”
也是避免夜长梦多,天给的生意不做这不是王八蛋嘛。
常平安站在树荫底下,手里还拿着一块西瓜,显然是店小二凑上去。见他出来,常平安将瓜皮随手一扔,一个倒霉蛋不小心踩到这块瓜皮,顿时摔了个狗吃屎,怒不可遏:“谁啊!谁乱扔的瓜皮!找死吗!”
常平安慢悠悠地立起身,语调也是慢悠悠的,“怎么,我扔的,你找死吗?”
看到常平安身上的灵剑,那人气势都弱了三分,“你凭什么这么霸道!”
见常平安一脸不爽,薛省再不出来阻止常平安定然会上演一场飞来横祸,道了两声歉,道:“常公子跟你相处久了认识得也愈多,当初见公子的时候翩翩有礼,在村子的时候也是——”
“我装的。我觉得在薛公子面前可以不用装。”常平安笑了起来,“因为我觉得薛公子也不是什么好孩子,刚才是你对吧。”
“这身衣服我也是付了钱的,不是吗?”薛省回道。
常平安:“薛公子认为是就是呗。”
两人迅速出了城镇,根据店小二说的,南山寺庙在山上,出了城镇经过一片枫树林就到南山山脚了,往上走就是南山寺。
虽然临水还热得要命,但枫叶已经彻底红了。
走进去漫天的红枫,师姐说过,她的名字,停车坐爱枫林晚,枫叶红于二月花。取枫晚二字。但是枫晚听着像男孩名,便又换了秋月春风的风字,取岁月静好之意。
薛省接住一只掉落的红枫,常平安看到,“薛公子喜欢枫叶?”
“还好。我师姐跟我说她的名字就是这个,不免想到。”
常平安叹了一声,“我见薛公子是心上人,师傅,弟弟,如今又来了师姐,薛公子的感情很是泛滥啊。”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薛省反问:“刚才常公子说我盐吃多,我看常公子家里住的也甚是宽广,常公子难道没有朋友?”
常平安回了一声,“没有。”
很快走过枫叶林,到南山山脚下,山路蜿蜒其上,山路上住着人信仰的神佛。薛省不信神佛,准备用御剑飞上去,却被常平安一把拉住,道,“没规矩,诚信才能解惑。”
薛省道:“滚。”
最后薛省还是跟着常平安一起爬阶梯,他此生最不想的就是爬楼梯。尤家的阶梯比较好爬,南山寺的阶梯很高,他爬了半个时辰,感觉比练一个时辰的剑还累。
随即看了看山顶,擦去头上的汗,只能慢慢爬了。
等到爬上去,也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薛省敲响寺门,却没想到遇到故人。
而故人见到他,似乎也有些意外,随即浅浅行了礼,莞尔道:“好久不见啊,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