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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测试身份(2/2)

裴些惊骇,不假思索:“解听免!你做什么!”

徐邀也怔住了,就看着解听免一脸森然地来到他身边,并且死死地攥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猛地拽起,一点也不怜惜地往门口拖过去。

他的力道一直都很大,更不用说还下了死手,被攫住的手腕就仿佛是被钢筋扭住了一样。

徐邀顿时痛得脸一白,脱口而出:“疼……”

可是就算如此,也没有换得解听免一丝一毫的怜悯。

他的嘴唇附在了徐邀的耳边,气息仿佛毒蛇一样在他耳廓缠绕,轻轻说:“你没有资格引起我的心疼,但是,倘若你是他的话……”

徐邀没有被解听免握住的手猝然瑟缩一下。

“那你就有资格了。”

徐邀的瞳孔缓缓扩张。

眼看徐邀就要被解听免拽向了电梯,裴些赶紧换鞋跟上,冲他们大喊:“解听免!你要带俞西客去哪里?!”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解听免将徐邀拖了进去,语气忽然变得云淡风轻起来:“东郊墓园。”

这一瞬间,裴些和徐邀都下意识展现了自己最真实的反应,皆悚然一惊,倏地打了寒颤。

在电梯门关上的那刻,裴些成功挤了进去。但他不敢靠近,解听免此时周遭的气压实在是太恐怖了,只能畏畏缩缩地躲在角落。

“砰”的一声,解听免将徐邀重重地压在了电梯厢上,徐邀吃痛,怒不可遏地瞪向解听免。

解听免伸手,正如他方才所说,没有确定他是徐邀之前,他就不会引起他的半分怜惜,所以用力捏住了他的下颌,疼得徐邀险些以为下巴要脱臼了。

只听见解听免阴郁地吐字:“俞西客,你不是什么都听不懂吗?没关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倘若你按照我的命令将此事做了,那我就不怀疑你。”

徐邀狠狠挣脱解听免的桎梏,冲他怒吼:“解听免!你到底在怀疑什么啊?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不要打哑谜好不好!我根本搞不懂你现在在做什么!”

“很不错,”解听免平静地鼓起掌,淡然从容道,“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忘维持人设,你的演技比起十二年前真的是青出于蓝,真不愧是……把我骗了大半年的人。不过也是,一边隐藏病情一边继续与我谈笑风生,难度可比现在大多了,你说是吧?”

徐邀皱起眉,“不理解”道:“十二年前?隐瞒病情?谈笑风生?什么鬼?”

话毕,他突然“恍然大悟”:“我总算明白了,你居然怀疑我就是那个过世了十二年烧得只剩一把骨灰的那个死人?”

又随即“不可置信”道:“解听免,你疯了吗!你不觉得这过于扯淡了吗?人都死了,怎么可能还活过来?你十几年的书都白读了?”

裴些攥着徐邀大衣的手一抖,忽然发现徐邀还真的是狠,骂起自己来也毫不客气,一点也不心软。

“哼,”解听免冷笑一声,他缓缓靠近,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徐邀的眼珠,“你的演技太好了,我已经看不出来是真还是假了。但是没关系,我自然有办法测验你,如果你真的连这关都过得了的话,我就信你是俞西客。”

徐邀横眉冷对:“我管你信不信,你有怀疑凭什么我就要陪你去试探,我有病吗?”

裴些也想给徐邀鼓掌了,方才的这个回答简直太正确了。

要是换作一个内心有鬼被怀疑的人,对方要求他和他一起去测试,若通过则可以打消疑虑,那基本大部分人都会下意识选择同意。

可是,一个被无缘无故怀疑身份的人正常反应是什么?根本不是同意,而是不可置信与无语。

所以在层层质疑下,徐邀竟然还能保持理智,并回答出最合适的答案,脑袋瓜未免也过于灵敏了点。

解听免阴寒的视线牢牢地锁着徐邀,说:“没关系,你可以不去,不去我就直接认定你是他了,那我从现在开始就改口了,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徐邀“火冒三丈”,“我有自己的名字,凭什么要被唤作一个死人的名字?我不嫌晦气的?”

即便如今解听免对俞西客有了几分存疑,但是毕竟还没有完全确认,且这种话完全是往他的逆鳞上狠狠践踏。

他欺身上前,捏住徐邀的下巴,徐徐加重力道:“你最好说话给我客气点,既然知道有些话说出口就会引起祸端,就聪明一点,不要说。”

徐邀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竭力拍开解听免的手,揉着通红的下巴,道:“行啊,你不是怀疑吗?那就验个够!你打算怎么验证?去哪个郊的墓园?”

裴些抿了抿唇,因为他背对着解听免,所以偷偷给徐邀比了个大拇指。

东郊墓园,那可是孟疏元墓地的容身之处,徐邀就算忘了自己的墓地在西郊,也不会忘记孟疏元的墓地在东郊的。

而解听免只在几分钟前提了一次,愤怒之下忘了究竟是绍河的哪个郊外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解听免理了理因大幅度动作而略微凌乱的风衣,面上一片轻描淡写,但却说着最恶毒的话语:“东郊墓园,我们去找到一个人的墓地,她叫孟疏元,你不认识这个人没关系,不认识刚好,省得内心有负担。我车子的后备箱有一个锤子,个头还不小,只要你能做到将这个人的墓碑给砸了,我就相信你不是他,只是俞西客。”

裴些愕然,直接顺着电梯光滑的墙面滑倒,他爬起来,疾步上前,一把攥住解听免的衣襟,吼叫:“解听免!你疯了吗!那可是孟疏元!是徐邀生前唯一的亲人!是他的妈妈!也是导致徐邀最后病情恶化再也无法挽救的导火索!你怎么能用这种事情来验证!你还是人吗!有没有一点良知!猪狗不如的东西!”

即使徐邀演技再好,解听免方才的那番话对他的打击还是太大了。

不过好在裴些将解听免拽过去了,否则他是真的要下意识幡然作色了。不过也因为有了这半分钟的缓冲,他能迅速平缓下来,并恢复成最合适的状态。

裴些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与之相比,解听免就显得平静淡然多了。

他平和地接受了所有谩骂,将裴些攫住他衣襟的手一根根掰开,并从他另一只手中夺下徐邀的大衣。

他走到徐邀的面前,动作轻缓又极负耐心地给他穿上衣服,与之前的偏执、疯狂比起来,仿佛判若两人。

解听免曲起两指,将徐邀微微垂下的头擡起来,从而彼此对视,他竟温柔一笑:“外面冷,穿好衣服,我们该出发了。”

话音刚落,徐邀和裴些不由得身子微微颤抖,只觉得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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