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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彻底放手(2/2)

解听免都已经做好了再听见那八个字的准备了,可是,徐邀换了——

“祝你……前程似锦,家庭美满。”

话音刚落,毫不留恋地走了,步子未曾停滞,风卷起衬衫的衣摆,勾勒出他单薄削瘦的身体。

解听免怔怔地注视着桌角冰凉且无一丝热气的一次性杯子,眼圈慢慢红了。

徐邀走进秘书室,踱至段千帆的身侧,道:“段先生,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段千帆站了起来:“您说。”

“就是我之前让你暂时保管的那个礼品袋,”徐邀点了点放在段千帆桌面角落上的物品,“这里面的东西其实是解总的,你帮我还给他,可以吗?”

段千帆挑眉。

他很想问一问俞西客,明明你现在离解总就几步路的距离,为何不自己亲自还呢?

但是人家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再者对他来说也就是举手之劳罢了,便笑道:“好的,没问题。”

“谢谢。”徐邀最后将视线停留给了这个礼品袋几秒,随即转身离开了。

徐邀保持着笑意走入电梯,又下了楼,还与姜情笑吟吟地打了招呼,最后含笑感谢了前台小姐姐,穿上自己的风衣,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而在他坐入车内并关上车门的那一刻,一直很好维持着的微笑蓦然散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司机问道:“去哪?”

徐邀神色淡得几乎看不见,轻轻吐字,报了一个地址。

那是他十几年前居住的小区。

司机嘀咕了一句“好远”,不过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能抵好几趟生意了。

徐邀慢慢弯下了脊背,将自己蜷缩起来。

好冷啊,这真的是四月份吗?他怎么感觉冷得像十二年前的圣诞似的。

心为什么会感觉空落落的呢?就像是被猛地掏走了似的。

他是不是失去了什么?否则怎么会有这种错觉?

可是那样的话,他为什么还能感觉到隐隐的疼痛呢?

是哪里疼?

头?肚子?腿?

好像……还是心,还是心在疼。

司机通过后视镜扫了徐邀一眼,诙谐道:“哥们,你该不是晕车了吧?你可别吐在我车上啊。”

徐邀缓缓直起了身,说:“没事,我不晕车。”

他以前是晕,但也许是俞西客不晕车吧,反正他回来之后,坐车就再也没出过状况了。

徐邀拿出手机,点开外卖平台,在屏幕上戳了戳,随后退出。

他视线到处扫描着,最后停留在微信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进去。

他按了“通讯录”,往下慢慢划拉,片刻,找到了解听免的微信。

徐邀恍惚了须臾,内心在摇摇欲坠,仿佛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终于,屏幕暗了一下。与此同时,这似乎就是个信号,他也下定决心了。

徐邀将手机点亮,生怕自己后悔舍不得,几乎是行云流水一般,点进了解听免的微信,随即跳出了他的个人主页,又戳了右上角的三个点,按下了“删除”。

就这样吧,该切断的都切断吧,不该存在的就不要存在了,这样就很好,这样就最好了。

在徐邀拦车入座的那一刻,这时的听愈内,解听免从段千帆手中接过了礼品袋。

他只消一眼,就明白了这里面装的会是什么,毕竟这个东西还是他赠给徐邀的。

是去年的最后一日,那晚的跨年,他给每位加班的员工都送了一份新年礼物,但唯独给当时还没暴露身份的“俞西客”夹带了私货——他赠了他一条领带。

他当时内心第一次产生了存疑,虽然还非常小,可他抓住了这一丝希望就不肯放开松手,所以便送了“俞西客”领带。

因为在十几年前,徐邀生前最后赠给他的那份生日礼物就有领带,他要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当然,他从他的脸上什么也没瞧出来,毕竟徐邀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条领带而失控,他甚至能在孟疏元的墓前做到泰然自若、从容镇定。

也是啊,徐邀既然拿回了曾经与他有牵连的旧物,那他送给他的礼物,他会选择归还也是极有可能的。

解听免哂笑一声。

他是不是还要庆幸,徐邀起码最后还没要走十几年前送给他的领带和袖扣啊?

“咚咚。”他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解听免收回思绪,整理好面部表情,道:“进来。”

段千帆捧着两束花,一头雾水:“解总,有人给你订了百合花,我帮你带上来了。”

解听免一愣,随即很快就想到这件事有可能是徐邀做的,他之前有往窗台看了几眼,应该是注意到百合枯萎了。

“给我吧。”解听免站起来,朝段千帆走过去。

段千帆将花递给解听免,随后就退出了办公室。

解听免正准备去换花,发现两朵百合之间还夹了一张明信片,他抽出,只见上面写着——

“想送两株花给你,但不知道赠什么合适,思来想去,还是百合相宜,就祝你百年好合。”

“落款:徐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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