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锐吃了一颗吐了一颗,又吞了一颗止痛药,抱着自己的手缩到房门角落里坐着,谁也不看自己冷静等待药效作用起。
“左锐?”
过了好一会儿左锐才擡起头来,“醒了,别怕。”
“我刚才…”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干嘛。”
余岁的心才终于落地,试探着问:“要抱我吗?”
“可以吗?”左锐擡头,眼泪落了一脸,一双眼睛通红,下巴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但他又低下头去,周身被落寞的气息笼罩着,左锐没想过逃离,让自己沉浸在这份慌乱里。
余岁看的心口发紧,左锐似乎在自己消化,他只能跪行过去抱着左锐的脑袋,“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对不起。”
“是我的问题,我就多想了一句,我明知道不是的还是多想了一句。”
“嗯,没事了没事了,别想了。”
“我就想着干脆先睡觉,又突然想,你不是不嫌弃嘛,原来只是介意的地方不一样,就多想了这么一句,就看不清东西了。”
余岁顺着后脑勺一直摸,像左锐安抚他那样安抚左锐,效果还是有的,左锐终于慢慢松缓了一些,“不介意,我不介意,我就是害怕,怕你爱着你前男友的情况下失了清白给我,之后万一要回去呢,发现自己不干净又要死要活。”
左锐不得不清醒自己的脑子理顺余岁的逻辑,“怎么不是你失了清白给我?”
“我乐意给你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就不叫失了清白,你这样我就叫趁人之危,趁人之危就叫失了清白,没了清白你到时候就是要死要活也要不回去了,可不比现在两眼一黑犯个病这么简单,到时候不死也半条命。”
“你怎么不想想我早就跟别人睡过了,我还不止一个前男友,我有很多个,我早就……”
“左锐。”余岁轻唤着,阻止左锐继续贬低他自己。
更何况黄妈妈跟他说,“阿锐啊,在这个地方也就尤先生关系好点儿,前前后后的也没谁,他是脾气大点,要是有不愉快,多担待着。”
“嗯。”
“那你记得,你跟我的第一次,就是我们的清白,好不好?”
“你这是什么逻辑啊?”左锐气着气着就笑,笑完又想哭。
有时候觉得余岁像尤斯,有时候又深刻觉得余岁其实和自己也没什么两样,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不过满腔热情和爱意。
“逻辑这东西是要喂狗的。”余岁矮了矮身子给左锐揉眼睛,“你要是现在还没解开心里那道坎我们就慢点来,我有的是时间等。”
“你现在不睡我,等我前男友回来纠缠我你就白费功夫了。”左锐抱着余岁的腰,安全感回归,心跳才慢慢恢复正常。
余岁愣神了一会儿,流里流气的拽着左锐往床上倒,“那现在就睡,左右这一道心理障碍算是解了吧?”
“解了吧应该。”左锐不知道余岁说的是什么心理障碍,结合刚才的情况来看,余岁给他治好了一个什么东西。
余岁眯缝着大眼睛,用袖子口擦左锐袖子口的血迹,擦不干净,学着左锐的样子往他脸上舔了点口水,擦干净了。
左锐皱巴着脸,这一波操作实在是意料之外,等他反应过来,口水已经全部蹭到衣服上。
“那我试试?”余岁说。
“怎么试啊?”
余岁把左锐放倒,指着那两块印子嫌弃的说:“老子看这俩印子就不爽,你个混蛋出去一趟偷个腥还把证据带回来,我很嫌弃。”
左锐眉头微锁眸色清清,顺带着也有点嫌弃自己,“就这样?”
“就这样。”余岁收了架势,真的凶巴巴的说:“再让我看到你身上有别人的印子,老子阉了你。”
左锐被这个词吓得一哆嗦,“我刚才竟然就因为你有点嫌弃,差点抽过去,心脏到现在还是痛的。”
“痛死你活该,还好那个什么董香没病,不然给你嘬这两下回来再起一身水疱,痛不死你。”余岁沾了点口水在印子上使劲搓,搓的左锐的锁骨一片红,稍稍盖住了印子看不大出来才罢手。
左锐恨不能把自己的脑袋搬到另外一边放着,余岁这人,好的不学,坏习惯一学就会还特别会举一反三,现在口水不仅能消毒,还能清理一切东西。
这话也很耳熟,谁这么提醒过他来着。
“你怎么知道董香没病?我说了你别去吓人家,我都亲你了!”左锐嫌弃了半天突然想起来余岁话里话外的意思。
余岁一点就爆,“怎么可能不为难他!我都没亲你,巷子里我没及时赶到算我的,我都到了他竟然敢拉着你在墙头接吻!我没把他剁了已经是看在你亲我一下的份上了!你别得寸进尺!”
左锐掐着余岁的腰让他别骑着上下动弹,“所以你没为难他吧?说实话。”
余岁倔着脸脱自己的外套,“吓了一通,顺便思想教育了一下,想钓金龟婿也不该在kgap;kg这种地方,给了一张通行卡,丢给高档会所了,真要金龟婿也该去那种真的有金龟婿去的地方吧?而且这傻逼还好是个躺着的,不然我非废了他。”
“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把他打一顿打趴下了?”
“我可没胡说,董香还是个雏,不然你以为把你勾出来,就真的在巷子里蹭一蹭?你们俩脱光了,估计也就一把哑炮。”
左锐听的十分认真,确认余岁是真的没把董香怎么样才翻身盖紧被子,抱着余岁睡觉,药效起的头晕眼花看不清,别突然睡着了吓着余岁。
“不可能是一把哑炮,我是真的奔着猎艳去的,要不是董香心急,早就搭在一起了。“
“我说是一把哑炮就一把哑炮!我都调查清楚了你还能有我清楚,那个董香,是个牙签仔,你看了保准会落荒而逃。”
左锐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好多好多,琢磨着余岁的说法总觉得哪里有毛病:“你,扒人裤子?”
“我才懒得扒他裤子呢,我让张叔叔看的,张叔叔说,‘年纪不大,玩意儿也不大’,我就把他放了,说起来他还得感谢他的属性,真要是个1,我不打的他从此不举我就不信余。”
“他大不大有什么关系啊,我行就可以。”
“啊?”余岁懒懒的思考着董香的问题,左锐说的这句话他没听太明白,随后又想通了,补充道:“你想自己蹲起也得他有劲不是?难道你挨打不及疼,走了一个不得劲儿的换一个不得劲儿的?”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左锐困倦着嗓子,“睡吧我的聚宝盆,明天要是我还记得你今天说了些什么,你自求多福。”
余岁瞬间蔫嗒下去,软乎着嗓音往左锐怀里撒娇,“刚才的我不是我,现在的我才是我,我是你的聚宝盆,像天使一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