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
“十七!!”
左锐和余岁机会异口同声惊呼,特别是左锐,差点要坐起来,不可思议的说:“你十七怎么发育的跟二十一样,脸看着是年纪小些,也不至于十七吧,算算日子你也来了快三年了?”
“到这的时候才十四岁,饿的干瘪不成人形,所以年纪看不大出来,后来囧哥怕我营养不良吃的喝的没少过,给我喂的都超前发育了,现在看着反而不像十七了。”
“不怪你囧哥正经一把,不过工资都交给你了,你就守着你囧哥好好过日子,算算你囧哥也过了二十三了,等店店扩增起来,我给你们大红包结婚。”
“谢谢锐哥!”二森喜极而泣,眼泪砸在左锐额头上。
余岁嫌弃的撅撅嘴,赶紧用袖子抹了,“工资卡交给你就是你的人了?”
“囧哥说他们那儿是这样,让我安心守着,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就娶我呢。”二森又哭又笑,说到自己的婚嫁问题上未免有些羞怯,却又大着胆子瞅了一眼帘子外面,确认没人听得到才补充说:“我可是上窜下跳了大半年,囧哥才想出这个法子。”
“你上窜下跳干嘛。”余岁天真的凑过去问,顺便给帮左锐把扑到眼睛上的水小心的擦干了。
二森一下红了脸,不看余岁,专心给左锐摁肩膀。
左锐想一巴掌糊在余岁脑门上,“你在家上蹿下跳想干嘛?”
“哦。”余岁老实了。
洗完头店面里人不少反增,两个人都忙活的没空招呼左锐,左锐留了话之后拉着余岁走了。
“先别回家吧,从这个巷子出去,绕过我们学校后面不远处有个留青阁,去那儿。”左锐指着岔路口,让余岁往右手边拐出巷子。
余岁看了看路和方向,并不熟悉,基本从没去过那边,“干嘛的。”
“去问问这俩点能不能洗掉。”左锐捏着自己的小拇指把玩,侧过脑袋让余岁看刚才想看的两个小圆点,“纹的时候忘了问纹在这里难不难洗,不知道洗了会不会不长头发了。”
余岁一听便皱起了眉头,放慢了车速,打量着从哪边拐回回家的方向算了,“别洗了,纹在头皮上,能洗也难疼。”
“去问一下吧,疼倒是其次,就是怕不长头发。”左锐对着镜子打量,两个小点比较靠近而后肉薄的地方,他不禁有些感慨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搞不好得搞个斑秃,三思而后行啊!”
余岁没多说,已经上了内车道拐回去是不大可能了,顺着左锐的指路找到了左锐说的那个地方,店面看着挺正规的,至少不是个三无门面。
纹身师傅自己反而是个清清秀秀的中年男人,左锐进去就叫齐老板,戴着一副平光眼镜,眼神沉稳不动,眼角有些皱纹,袖子挽起,右手手腕上仿佛纹着一只蝴蝶,只能看到半只翅膀。
“也不是不能洗,就是也没洗的必要。”齐老板检查了一下左锐的两个纹身,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左锐坚持说:“非得洗的话,会斑秃吗?”
“有可能,毕竟是在头皮上,腐蚀皮肤的药水点上去再收疤,能不能长头发要看你的恢复情况,而且洗完出来会比你现在这两个点要大一些。”齐老板量了一下两个点之间的距离,接着说:“可能会连成一个大疤,到时候恢复好了这一片就算能长头发,剃光头也能看出来是一个疤,不洗反而没那么引人注目,不补色的话你这个白色的也青了,不碍事的。”
余岁倒是比较关心更加实际的问题,“洗的会疼吗?”
“疼是肯定的,这地方就一层皮没有肉,纹的时候就是刻着头皮疼,现在要洗,只会更疼,还会留疤。”齐老板真心建议不要洗,就算左锐板着脸说要洗也还是没动手。
一时冲动来纹身没几天来嚷嚷着要洗掉的人齐老板见了不下千八百,但是左锐这种,一来时间间隔久远,两个点都褪色褪的没多少了,二来没必要挨那一下痛,挨着耳朵背,洗的人受罪,被洗的人也受罪。
“那别洗了吧。”余岁捏着左锐的耳朵尖,施点巧劲儿想让他起身往外走,“何苦再添一道伤,到时候别旧的记忆没洗去,还因为留了个疤时时刻刻记得,划不来的。”
左锐觉得很有道理,仰头问余岁:“你不觉得膈应吗?这俩纹身总能看到的。”
“我不介意,留个疤难道就看不到嘛,还不是一样能看到,到时候想想你受了两下,更膈应。”余岁给齐老板使眼色。
齐老板心领神会,但是打开门做生意话不能说直了,就说:“这小兄弟说的多对啊,其实过不久你不去复刻,随着你发根脱落和新生,这两个小点点是会褪色的,白色的这个可能到时候会变成头皮色,黑色的没办法,就跟一点痣差不多吧。”
左锐有些摇摆,余岁拉着他往外走,边走边说:“走吧,这店子又不会跑,等我膈应了再来洗也是可以的。”
左锐只好作罢,跟着往外走,拐了一道去买菜,回家吃午饭。
下午余岁没空出去瞎溜达,年关将近,加上寒潮影响,很多客户的船期都延迟了,迟迟不发货,余岁手里收到不少客诉,很多重要的事情底下的业务没办法决策,只能余岁一条条去看去处理。
两个人一个并排坐在桌前,疯狂的打了一下午的电脑。
左锐收到了两份新的面试回应,一个约在星期一下午,一个约在星期三上午,两个时间点正好错开,但是俩工作室的风格迥异,左锐需要花些时间检索比对是否有需要两个工作室都去一下。
其实算是病急乱投医,左锐连婚纱摄影助理都投了简历,简历上写着身强体壮适合长期抗东西,被余岁看到,简历该撕了去。
两个人一个真忙,一个瞎忙,忙活了一下午,黄思夏看这状态欣慰的切了一盘橙子放旁边,一放俩小时。
忙活到晚饭点,余岁才哼的伸了个懒腰,睁着疲惫的大眼睛说:“橙子。”
左锐插了一块橙子送余岁嘴里,自己也吃了一块,切开的橙子放久了有些失了水分,吃起来却不失清香,“好甜。”
余岁皱着眉,“那咱俩吃的不是同一个,明明是酸的呀,我要吃甜的。”
余岁眼巴巴看着橙子盘,左锐插了两下没插起来,扭头朝余岁努了努嘴:“尝尝我吃的这个。”
“行。”余岁又伸了个懒腰,轻轻的舔了一下左锐的唇,“确实甜。”
“甜你就多吃点。”左锐揽腰往后倒,腿撑着床边一蹬抓着余岁就躺在了床上。
余岁被抓的有点痒,嘿嘿笑着,逗趣一样的躲着左锐的嘴,惹急了左锐,握着余岁的脑袋无处可逃,也不急,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余岁侧脸蹭。
没蹭几下反客为主,换余岁急,急吼吼的往前探,探了好几回也没找对地方,捧着左锐的脑袋哼着神仙哥哥亲哥哥,非湿了眼左锐才放过他,捏着余岁的下巴热烈回应。
黄思夏平日里吃饭都是笑嘻嘻的,她的日子过的相对简单,除了一日三餐左锐基本没让她操心过任何事情,到晚饭时黄思夏有些愁眉苦脸,特别容易就赚左锐看出来了,问了好几遍黄思夏才说,“你黄叔叔最近好像惹到什么什么人了,平白无故被人骗了十几万不说,出门还总惹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