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茶就不用了,我只喝我爱人泡的茶,虽然他的技术不精,”蒋奇文说了两句与意图无关的话,接着说,“我爱人最近在准备学生们的高考,忙得抽不开身,你知道他被抓走一段时间会误了多少事吗?并且他的伤我看着很不舒服,我就一介商人,实在做不了什么,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希望我爱人这段时间受的苦全成白费。”
杨局整个人都在抖,他没想到时殃竟然惹到了这上面的人,心头又气又怕。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他忙讨好说着,脸上的笑尴尬极了。
“对了,”蒋奇文站起身,“你做过什么你心里应该明白,如果不希望这些事被公之于众,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识时务者为俊杰,杨局,烫伤要尽快处理,你这地方,我也不多待了。”
“失陪。”他说罢,转身出门。
杨局一屁股坐到办公椅上,整个人都懵了。
过了会儿他咬牙切齿地扔开开水壶,怒声说着脏话。
蒋奇文才走不过几分钟,又一个电话进来,与之不同的是这个电话来得实在奇怪,它竟然是视频通话,不知从哪个平台进入,并且显示屏上只有一个接听键,连挂断的机会都没有。
杨局心脏在颤,最后出于无奈接通了电话。
屏幕里即刻出现一个女人的脸,女人留着利落的短发,眉目端庄,神色凌厉,身着一件精致的白色大褂,目不斜视地盯着他,一瞬间让杨局觉得那人就在他面前,正阴森地盯着他。
“你,你是谁?”他颤颤巍巍开口。
又觉得这面孔很是熟悉,可是极度的恐惧之下他没想起来这是谁。
女人冷冷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许海川。”
“许,许海川?!”杨局吃了一惊,“你是许海川?!就是那个科学家许海川?!”
“不必惊讶,也不要怀疑我的真实性,我有的是办法向你证明我的真实与否。”许海川冷漠地说,“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我需要向你说明一个情况。”
杨局吞咽一下,不敢看她,“您说。”
许海川于是开始说了,“当下你们捕获了一名罪犯,该罪犯本名徐德,现更名时殃。”
又他妈是因为他!
杨局内心抓狂。
“怎么了吗?”杨局尽量淡定同她对话。
“前不久,有一个学生参与这场案子,并且在当中受到了极度严重的拷打盘问,现在仍在医院行动困难。”许海川眼里沉了些厌恶,“这个学生,是我儿子。”
杨局一怔,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他叫尤辰舟,十九岁,他很聪明,在这场案子中擅自充当主力。”许海川说,“我对我儿子很不好,但在我个人认知里,只有我能对他不好,外人若伤他分毫,我定当仁不让。”
“找到你,希望你明白我的意图。”许海川说,“如果让我知道那个男人没有得到他应有的下场,那么请你做好替他陪葬的准备。”
电话被挂断了,手机又归于平静,杨局迟迟不能呼吸,怔愣地望着黑色手机屏。
时殃不知在哪儿讨来一根烟,此刻悠闲地靠在墙上丝丝吸着。
一见来人,他掐了烟,笑喊:“哎,杨局,你回来了?”
杨局表情狰狞,快步走上前,竟一耳光扇在这个男人脸上。
时殃被扇得一怔,不明所以又满目怒火地看向他,“杨局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你都惹到谁了吗?!”杨局抓狂大喊,“老子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大人物!就他妈半小时!又是演员又是蒋奇文又是许海川!你让老子拿什么保你!”
时殃敛下笑,有些不安,“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你知道你都抓了谁吗?那个尤什么舟!是许海川的儿子,鼎鼎大名的科学家许海川的儿子!你还抓了蒋奇文的爱人!你知道蒋奇文多看重他爱人吗!”杨局气得一脚冲他踹了过去,“你都惹了什么人啊!”
时殃一个踉跄稳住自己,顿时发笑,“这是什么意思?杨局难道不想要钱了吗?”
“钱钱钱!钱重要还是命重要?!老子不稀罕你那几个脏钱!自己死去吧!老子不管了!”杨局说罢,快步转身出门,重重关上门。
嘭的一声!
门被合上。
劣质的木门竟然在这动静当中弹出些灰尘,时殃望着空旷的房间,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他不知所措地站在这里,突然大笑起来,他想起自己的辉煌,想起旁人对他为首是从,想起从未有人敢这般对待他,他的笑便愈发厉害。
他笑得嗓子都哑了,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怎么可能?我徐德怎么可能有这一天?不可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定都是在捉弄我呢!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