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隽却是瞪大了眼睛：“你居然没品出来那小胖子的心意？”

“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来找茬？”长安莫名其妙道。

方隽闻言，哈哈大笑。

顾生平淡淡地在一旁旁观，他其实也不知方隽为何而笑。

“生平，那小胖子的心思，你看出来了没？”

“不知道。”顾生平猜都不愿意猜，马上如此答道。

“木头师父教出来个木头徒弟，哎呀，这小胖子也太可怜了。”

“你别诋毁我师父。”长安不满地在桌子底下提了提方隽的鞋。

大约是见长安一脸愠色，方隽方才止住笑声：“行吧行吧，居然遇上你这么个护着师父的，哎。就这么说吧，那小胖子呀，是看上你咯，长安。”

“啊？”长安一副“你没傻吧”的样子看着方隽。

饶是顾生平与方隽相识多年，也不由得觉得方隽这个玩笑开得出乎意料，有些不妥。

“我跟他都是男的！”长安辩道。

“都是男的有什么？喜欢上了就喜欢上了呗，还分时间地点人不成？”方隽不以为意道，“我那儿……”方隽突然顿了顿。

“儿？”

“哎，我们那儿……就我当差的地方，我侍奉的主子也好男色，当今世上又有谁敢多说他半句呢？喜怒由心，爱恨由心，喜欢上谁、对方是谁、又是什么身份，可与心无关，也不由它控制。”

仿若暗示着什么，方隽轻笑道。↓

长安却白费了方隽的苦心，他说道：“就算他喜欢男的，可喜欢哪儿是那样的喜欢的。”

方隽问道：“那你觉得怎样才是喜欢？”

“我觉得……？”长安想了想，好一会儿，“那当然是他对我好，一心为我；而我也对他好，一心为他；他能为我做任何事，哪怕是他不擅长的事；我也能为他做任何事，哪怕是我不喜欢的事；然后两个人相互扶持，谁也不想离开谁，谁也不会离开谁；彼此之间没有隐瞒，坦诚相对……”

说着说着，长安的目光不小心落在了顾生平的身上。

顾生平：“……”

“你这是在说你跟生平？”方隽说道。

长安闻言，却突然像是凳子上被人暗暗按了针，登时自条凳上一跃而起。长安满脸通红：“你你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我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才没代入谁！”

“我也顺口一句，你急什么。就你这反应，哪怕没什么都好像有什么似的了。你师父在边上看着呢，来来来，冷静点儿，坐下。”

长安怯怯地望了顾生平一眼，当与顾生平的目光对上，又心虚地别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