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老爷临行前的威吓实在不能不让人在意,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事后找方隽出面解决,想必也不成问题了。
顾生平这样想着,一件事解决了,他松了一口气。
如今一切事毕,顾生平又再一次注意到自己与长安是以何种亲密的姿势相拥在一起,他的目光余光更不曾遗漏掉长安那张适才因与自己的厮磨过而红润得触目惊心的唇瓣,倏地,顾生平只觉得身子又热了起来,一种道不明的冲动自下腹而起,令他心惊胆战,恨不得立刻推开长安。
可顾生平却不敢这样惊慌。
唯恐被长安看出什么一般,顾生平故作自然,静静地松开了他环在长安腰际的双手,冷声说道:“适才多谢你陪我演了这么一出戏。”
可马脚,已然出现。
顾生平何曾与长安这样客套?
“你可以从我身上下去了。”顾生平说道。
“师父不想我继续坐着,为什么不推开我?”长安却如此问道,他坐在顾生平身上,双手仍环着顾生平的脖子,没有要下去的意思。
“我只是怕弄伤你。”顾生平违心地说道。
谁知,长安闻言却轻笑出声:“是吗?”话音轻飘飘的,并不在意,还带着几分轻佻,“我还以为是因为师父喜欢我呢。”
顾生平的身子一僵,却不知道何处出了马脚,令长安得出这番结论。
是他跳得太快的心跳?还是太热的身子余温竟是透过重重衣衫给长安察觉了?
还是……顾生平不由得想到前一夜,他做出的卑劣之事,只觉一阵心惊肉跳。
“休要胡闹。”顾生平强作镇定地说道,狠了狠心,便伸手要去掰开那圈挂在他脖子上的一双手。
那双手一开始本不肯松开,直到顾生平狠心扣住了长安手上的命xue,方才解开那双手的禁锢,将长安自身上推开。=
长安一个不备,撞上了桌边,他吃痛地叫出声,那清秀端正的五官如今因疼痛皱在了一起。
顾生平是有歉意的,他张了张嘴,既想道歉,又想道明自己不是有意的。
可到了最后,这些念头都被他压住了。
他必须狠心。
于是顾生平便装作视若无睹,起身,转而向自己的小榻而去。
才至榻边,顾生平的耳侧便传来一阵脚步声,是自身后而来。顾生平才回过身子,一双手便已将他的腰一把环住,长安整个人扑入他的怀中。
顾生平惊讶于长安的不依不挠,他是没有防备;而长安则是冲得太急,一时惯性使然;两人就着这惯性,一道跌在了小榻上。
小榻哪里受得这样的重量,嘎吱嘎吱地发出宛若命终前的悲鸣。
可两人哪里顾得上照顾这张小榻,只是彼此,已足够耗尽他们此刻的心力。
仿若是生怕顾生平将他再次推开,环着顾生平腰际的双手使尽了吃奶的气力,勒得顾生平一阵钝痛。
“师父当真舍得?”长安的头埋在顾生平的胸`前,说出的话听上去闷闷的,仿若要哭出来一般,听得顾生平心中一阵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