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学院间就流传纪律部和体育系要化干戈为玉帛的传说,吃饭的路上盗跖叨了两句:“玉你妹啊!”张良在一旁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认真的说,”他捶了盗跖一拳,“体育系到底谁在管事?”若是卫庄从来只作壁上观,那他又该跟谁去相商了解?
盗跖耸肩:“部长要是不管事,自然只有副部管咯。”
“哪位?”
盗跖的表情变的有点窃笑:“白小凤咯。”
张良挑眉:“我说,卫庄这闲官,怎么没人反他。”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连学生会都没人“弹劾”这吃空饷的家伙。
校园的小路铺着格子砖,盗跖踩着格子一跳一跳:“这得从卫庄是怎么当上部长开始说起了。”
张良作了个“愿闻其详”的表情。
“呐,卫庄从来不稀罕什么部长的位子。”盗跖摊手,张良明了的点头,以卫庄的性子向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听说那时候大三有个学生是附近一带的混子,跟他们班一个学生闹了矛盾,结果那流氓晚上领了几十人带着铁棍长刀堵着教室门跟班里晚自修的男生打了一架,女生吓哭了好几个劝都劝不住,学校专门请人打扫了教室,那里的血到现在都没法清的一干二净,”就好像很多学校阴暗的传闻,越来越离谱悚然,盗跖一脸可怜表情,“那些刚进大学的学生哪里打的过一群街头流氓,结果可想而知,但是第二天,”盗跖顿了顿,“出动了几辆警车,说是街头聚众斗殴,人是没死,但是好几个流氓给揍的半死不活还被丢到医院,满身伤的跪在那些住院的学生面前一个个道歉认错。”
张良愣了半天错愕极了:“他干的?”
盗跖连连点头:“那个大三斗殴的学生被开除了,但是卫庄跟没事人一样来上课,后来不知是谁传出这事,大家心知肚明没有在他面前提起,体育系的人跟学生会好多是哥们,一合计就把卫庄赶鸭子上架似的冠了个体育系部长的名,这事是这么成的,所以他再不管事,也从来没有体育系的人提出异议。”盗跖当然并不清楚个中细节,卫庄是怎么查到那天斗殴的所有人的,他是怎么避开了警察的调查,又是怎么把那个学生开除的,但是那不妨碍卫庄对一个系的号召力。“对了,那年,卫庄大一。”他补充了一句。
张良听完的时候,唇角有些莫名的笑意舒散了眉头,到底是这么多年不见,他从未发现卫庄有什么值得欣慰的地方,如果这点算的话,暴力冠予的借口兴许能成为它是否应该的条件——连张良这等向来反对如此处理问题的人都觉得有些莫名的快意。
“这样……改天介绍白小凤给我吧。”张良琢磨着这人听盗跖提起几次倒不知是否好相处。
盗跖还没说话,身后头顶就飘来一句讪笑:“想认识我的副部?”
张良被在近在咫尺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就看见卫庄双手环胸好整以暇。“谁让你这个正主儿不管事呢?”他撇过头一脸兴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