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开始,卫庄的医生就开始常驻卫家了,平时卫庄都在公司,偌大的宅子里也只有这两个人。
医生姓顾,是个年长的叔伯,和蔼极了,对张良的照看也是无微不至,其实对这个小子的印象大概还停留在两年前关于颜路枪伤的记忆上吧。
只是现在的张良很长的时间都安静的让人几乎察觉不到他的存在,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连话语都少的可怜。
张良从房间里将那个已经吃完的空药瓶搁在他面前,顾医生的眼神从瓶子滑到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将瓶子顺进手中:“他要是知道你一直在吃这个,我这医生就不用当下去了。”尤其渠道还是通过自己,顾医生托了托老花眼镜,脑子里在猜测卫庄会不会把自己这把老骨头给拆了。“一次我只能给你一种抑制类药物。”这类国家管制药品在药店是购买不到的,就算医院门诊也只能买到片剂。
阿片类药物的控制症状好,药物不良反应也很小,只是非常容易上瘾。
张良的眼睫动了动,没有回答,顾医生就对他没法子了,他知道张良急切的想要摆脱*对自己的控制,而恢复的程度也是很让自己满意,他将新的药物塞到他手里:“注意好身体的状况,一定要让我知道。”
张良无声的点点头。
显然自己的情况比想象中康复的好,卫庄还打趣说过等戒毒彻底成功后就送他一枚戒毒成功周年的纪念徽章,说他万一什么时候毒瘾又范了就看看这枚来之不易的徽章。张良就笑,又不是美国人。
美国人喜欢用信条和制约来巩固自己的付出。
而戒过毒的人才会懂那样的痛苦和辛酸。
在五个月后的冬日,张良正式进入卫庄的公司,当然,负责的东西并不多,也算是个闲职,只期望张良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将心思一点点的收拢接纳起来。
张小少爷做事认真严谨,虽然不多话但是和公司里的人处的不错——他自然不会说因为可以随意进出卫庄那间“阴森森”的办公室,所以很多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个“秘书兼和事老”样的存在。
赤练常常会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张良苍白却干净的脸蛋,有时候她忍不住的问。
你想他吗?
张良却只是微微一笑,不逞强的言语。
赤炼哼了声,聪明的孩子。
“小良,”隔壁办公室的小姑娘打了个招呼,张良回过神,“合作公司来了两个负责人找卫先生。”